在身,满脸满身都是血迹,分不清哪些是他们自己的哪些是敌人的,一个个盔歪甲斜,气喘连连。
看罢,唐寅握紧了拳头,振声说道:“弟兄们不要惊慌,着话,他分开众人,倒提着镰刀,继续向北面突杀。
本来这批风军已成为桓军的瓮中之鳖,现在又要突围出去,桓军自然拼命阻挡,人山人海的桓兵越聚越多,把唐寅等人的去路挡得延时合缝,举目望去,前方的敌军已一眼看不到边际。
面对这么多的敌人,即便有唐寅在,风军士卒也提不起突围出去的**。唐寅又何尝不是如此,真要他一刀一枪的杀出去,他感觉自己就算不被敌人打死也得被累死不可。
他把心一横,背于身后的镰刀突然乍现出耀眼的光芒,此时再看唐寅,真好像在他的背后升起一颗太阳似的。
在场的众人,无论是风军还是桓军,不约而同地面lu骇sè,本能的向后倒退。
正在这时,唐寅的镰刀已发生变化,镰刀生出双刃,前方探出尖尖的锋芒,似镰非镰,似戟非戟,又异常巨大,看起来诡异又骇人。
毫无预兆,唐寅把背后的镰刀凌空虚砍出去,耳轮中就听嗷的一声,镰刀划破长空处,生出一只巨大的虚影,那虚影身高过丈,漂浮于半空当中,身罩黑袍,袍上燃烧着黑火,双手握持黑镰,与此同时,还发出震耳yu聋的咆哮之声。
这正是唐寅完成兵之灵变后的杀手锏——幽魂血刃?狂暴?三连诀。
只见那巨大的虚影高举着镰刀,咆哮着向前飞去,穿过桓军的人群中时,正抵其锋芒的桓兵无不甲胄横飞,躯体支离破碎,即便是仅仅粘了边的桓兵也被虚影身上的黑火所bo及,惨叫着被烧化成烟雾。
当虚影飞到桓兵人群中央时,高举的镰刀猛然劈落,那一瞬间,方圆五六米内的桓兵皆受其bo及,爆发出来的灵压将他们活活碾压成血rou模糊的rou饼,而后,虚影去势不减,继续向前腾飞,那硕大又恐怖的镰刀又一次挂着刺耳的呼啸声劈砍下去……
桓兵士卒哪里见过这个,人们直吓得头皮发麻,血液凝固,身哆嗦成一团,即便是那些距离好远的桓兵都是tui肚转筋,‘妈呀’地怪叫出声,吓得四散奔逃。
唐寅的幽魂血刃?狂暴?三连诀,只此一招,便把桓兵的包围圆打开一个大豁口,前方lu出两丈多宽的通道。唐寅见状,收回兵之灵变,回头向后方目瞪口呆的己方士卒喝道:“冲出去!”说话的同时,他一马当先,向前奔去。
风军士卒纷纷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斗志一下提升到顶点,人们卯足了劲跟在唐寅的背后,往外突围。
受唐寅兵之灵变所慑,桓兵士卒不敢上前拦阻,反而还连连后退,这更是给唐寅等人的突围制造了便利,时间不长,他们便把这bo桓兵远远甩在后面。
不知跑出了多远,后面已看不到追杀的桓兵,下面的风兵士卒业已累得筋疲力尽,即使唐寅都是浑身肌rou酸痛,两条tui像是要chou筋。
他慢慢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向后面的众人有气无力地说道:“先歇歇,等会再跑……”
随着他停下来,后面的风军士卒们相继扑倒在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只剩下呼哧呼哧地喘息声,而有些人则已累到哇哇的大吐。
唐寅歇息了好一会,方吞口唾沫,看向程锦,问道:“我们现在,可有跑到北营?”
现在唐寅也是晕头转向,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加上风军的营地又太大,各处的布置都差不多,唐寅现在也判断不出来自己是在西营还是北营。
程锦比唐寅好不到哪去,他艰难地站起身形,举目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又重新坐回到地上,对唐寅说道:“大王,这里……可能已是北营了。”
唐寅哦了一声,环视自己周围的这些风军士卒,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一万将士,恐怕突围出来的,也就自己身边这二百来人吧!
他正琢磨着,忽听左侧那边传来喊杀声和ji烈的拼杀声。
有打斗!唐寅眼睛顿是一亮,有打斗就说明有己方的将士在!只是顷刻之间,唐寅好像一下忘记了疲惫似的,从地上窜了起来,罩起灵铠,将双刀灵化为镰刀,然后寻声而去。
唐寅跑出没有多远,就见前方有两名身穿风军盔甲的士卒正向自己这边跑来,在其身后,还有数百名的桓兵在追杀他俩。
二人打打跑跑,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唐寅只是看这两人眼熟,没时间多想,拖着镰刀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