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三长两短。
白安转过头来,问道:“刺客都有擒住吗?”
阎炎点点头,说道:“乔装成我军的刺客共有一十三人,死了八人,还有五人被擒,现在都已被看押起来。”
“也许还有更多的刺客潜伏在我军之中,等明日天亮,必须得严查一遍!”说着话,她又下意识地看向昏迷中的刘彰,幽幽说道:“与外敌比起来,潜藏于我军内部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最令人防不胜防的!”
“这次是我们自己太大意了,没想到安军敢来偷营,更没想到偷营的安军还在我军营地中潜伏下这么多的刺客!”阎炎摇头叹气,现在他也更加能体会到,战场之上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十万对五千,看似毫无悬念、胜券在握,可是现在,连己方主帅都性命难彼,谁还敢保证己方一定能打得下亭口?
此时,齐横也闻讯从第九军的营地赶了过来,同时他也听说了刘彰遇刺重伤的事,还特意把第九军的军医也一并带了过来。
第九军是风军当中最珍贵的兵种,也可以说是造价最高的兵种,其随军的医官也个个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齐横赶来的及时,医官们到的更及时,众医官先是为刘彰解毒,接着是止血、上药、包扎伤口,在一番忙碌下来,刘彰的伤势总算是得到了控制,至于能不能保下性命,医官们也无法确定,只能继续观察,看他的伤势有没有恶化的趋势。
忙到现在,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新军营地的火势总算熄灭,可是,大半的粮草已烧毁,抢救出来的粮食已不足全军将士的三日口粮。
庆幸的是第九军的营地没有遇袭,可以分出一部分粮食给新军,只不过一军之粮供两军来用,也难以长久。
现在新军的情况是,粮草严重不足,统帅又遇刺,性命垂危,全军的士气跌落到了谷底。如此状况,别说攻城了,连留在原地驻扎都很困难。
刘彰伤重,新军的指挥权也只能由齐横代为掌管,白安和阎炎都向齐横建议,己方应立刻退兵,等到刘彰无性命之忧,粮草又补充充足之后,再图谋进攻川口郡。
齐横是打心眼里不愿意退兵,可是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不退兵又能如何呢?
安军神出鬼没,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花样,而己方士气低落,尤其是新军,将士们已毫无斗志可言,此仗也确确实实是无法再继续打下去了。
他想接受白安和阎炎的意见,暂且退兵,不过,第九军的两位副帅叶堂和高宇都表示反对。由第九军和新军进攻川口郡可是大王的指令,在没有接到大王的命令之前,私自退兵,那不等于犯下了欺君之罪吗?再者说,安军根本没有和己方做正面交战的实力,只能采用这些偷营、刺杀主帅等阴谋手段,只要己方加足小心戒备,也不难预防。
听了他二人的话,齐横又觉得他俩说的也有道理,他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立刻给大王传,实情上报,是打是撤,交由大王来定夺。”叶堂、高宇二将建言道。
齐横大点其头,最终决定,就按照他俩的办法做,全军暂时在亭口城外驻扎,并严防安军的偷营,而他自己则立刻给唐寅传送战报,在亭口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呈报给唐寅。
第九军和新军的飞鸽传很快送抵御镇,他们的这封战报,就如同是在一桌山珍海味当中摆放了一颗老鼠屎。
各军传回的战报皆为捷报,战事进展的异常顺利,只有川口郡这里传回的战报是败报,而且连新军的主帅刘彰都被刺成重伤。
看过这份战报后,唐寅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直转急下,好在齐横距离他还远着呢,如果当面送上战报,他的脚早踢在齐横的屁股上了。
若说刘彰因为经验不足,被敌军的刺客钻了空子,倒也可以理解,可难道说齐横也经验不足吗?
从军那么久,做统帅那么久,他什么样的情况没经历过,什么样的敌人没碰到过,怎么就不提醒刘彰小心提防敌军的刺客呢?
再者说,川口郡的安军怎么这么厉害,竟然能混入新军的营地里,还能成功行刺到刘彰,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唐寅的表情一会愤怒,一会又迷惑,尹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王,属下前镇子汇报过,有大批的游侠正向川口郡云集,这次的事,依属下判断,十之**就是游侠所为!”
唐寅双目一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尹兰继续说道:“齐将军和刘将军都是征战沙场的统帅,对付正规的敌军很在行,在对付神出鬼没的游侠,只怕……经验还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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