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往回一带,把她硬生生拉到床上。
还没等尹兰反应过来,他身子一翻,直接把尹兰压到自己的身下,然后提着鼻子,在她的脸上、脖颈处嗅个不停,笑吟吟地说道:“姑娘的身子好香啊!”
尹兰何时受过这等的羞辱,她奋力的挣扎,可是别看肖五生得柔弱,力气倒不小,即便尹兰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无法挣脱开他的控制。
她满脸涨红,冲着一旁的暗影人员叫道:“你还在等什么?”
同在房间里的两名暗影人员总算回过神来,二人来不及细想,双双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抽了出来,作势要向肖五刺去,这时候,就听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紧接着,走进来一人。
两名暗影人员心头一惊,急忙回头观瞧。只见进来的这位,从头倒脚一身黑,头上带着黑色的宽檐帽,帽檐上垂下黑色的布巾,将他的整张脸完全挡住,连眼睛都没露出来。
向下看,黑衣黑裤,脚下一双黑色的布鞋,手里还拿着一只黑色的细竹竿,整个人看上去,除了黑就再没有别的颜色。
他是怎么进来的?房外放风的兄弟为何没有事先示警?两名暗影人员心头一惊,此时他二人已敏锐地意识到这次的行动失败了,而且不止是失败,还反中了人家的圈套。
在黑衣人进来后不久,从外面又走进来三名中年人,其中一位手中还提着两名昏迷不醒的暗影人员。
“你俩在找你们的同伙是吗?他俩都在这!”说话之间,那名中年人把提着的暗影人员扔在地上。
“可恶!”两名暗影人员目现杀机,灵气散发出来,灵铠凝聚在身,手中的匕首也随之灵化,他二人低喝一声,持灵匕冲上前来。
可是二人冲上来的话,停下的也快,只见对面的那位黑衣人,把手中的竹竿缓慢抬起,捧在胸前,他一手握住竹竿的顶端,一手握住竹竿的竿身,就是这么一个简单无奇的动作,却令两名暗影人员齐齐收住脚步,并从骨子里生出寒意。
旁人或许没什么感觉,但他俩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一瞬间,房间里的空气都像被凝固住似的,空气中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捏住自己的心脏,胸腔发闷,心头绞痛,他俩甚至都能闻到死亡的气味。
无须交手,单单是黑衣人所散发出来的灵压就已不是这两名暗影人员所能应付的了。
黑衣人的脸被帽檐垂下来的黑布挡着,但两名暗影人员就是能感觉到黑布后面正有一对毒蛇般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那黑衣人握住竹竿的手缓缓上抬,顷刻之间,漆黑的房间里乍现出一道寒光,原来他手中的竹竿内竟暗藏有一把利剑。
剑身薄如纸张,只有不到一指宽,与其说是剑,倒不说是一根被放大了的针。
随着竹竿中的利刃被他缓缓拔出,房间里的灵压变得愈加沉重,压抑得令人窒息,即便是一旁的三名中年人都同时生出不舒服的感觉,眉头大皱,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
“先生莫要伤他二人的性命!”这时候,把尹兰压在身下的肖五突然坐起身,先是侧头急喝了一声,接着,又快速地从袖口中捏出一颗小药丸,不由分说地塞进尹兰的嘴巴里。
尹兰猛然回神,不过药丸入口即化,立刻滑入她的肚腹中,她心头骇然,正要追问对方给自己吃的什么药,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因为她体内的灵气已开始溃散,无法凝聚,不用问,对方给自己吃的是散灵丹。
她怒视着肖五,恨得牙根都痒痒,这是她第一次亲自参加暗影的行动,结果就被记下了无比耻辱的一笔。
肖五对她满是怨恨的眼神视而不见,还笑嘻嘻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说道:“美人这般的含情脉脉,实在让人难为情啊!”
尹兰闻言,差点气得吐血,他是哪只狗眼看到自己有含情脉脉了?她瞪着肖五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的反应让肖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没有再继续戏弄她,飘身下了床榻,慢条斯理的穿起鞋子,然后不紧不慢地向两名暗影人员走去。
等他快要接近两名暗影人员时,前方突然像是多了一堵墙壁似的,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前进半步。
他暗叹口气,放弃努力,含笑看向黑衣人,柔声说道:“先生放了他二人吧,毕竟他俩也没能把我怎么样。”
黑衣人依旧是沉默无声,抽出过半的利刃被他慢慢收了回去,等他的窄剑回归鞘内,两名暗影人员周围的灵压一下子消失不见,二人也随之站立不住,像虚脱一般双双跌坐在地上,连手中的灵匕都脱手掉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