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镇江大营的主将还真没想到高航竟然服从了大王的旨意,孤身一人的前来。
等高航到后,风军主将反而有些准备不足,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把他捆绑起来押解到镇江问罪,还是应该以宾之礼把他请到镇江去。
思前想后,既然人家主动来了,自己也别现得太小气。风军主将派出大批的人马,‘护送’着高航前往镇江。镇江大营到镇江城很近,之间的路程也就一个多时辰。
很快,高航便由众多的风军将士‘护送’至镇江城内,并一直行至王宫正门外。
坐于马车里的高航挑起窗帘,向外张望,看到雄伟恢弘的王宫就矗立在自己眼前,他心中感慨良多。就在不久前,这里还是莫国的王宫,而且千百年来一直都是,可仅仅才几天的光景过去,莫国亡了,王宫也落入到风军的手,看王宫的四周,站岗的侍卫清一色的黑盔黑甲红头缨,皆是风人。
唉!想我大莫,盛极一时,谁想到,竟落得今日这般的惨境,这到底是谁人之过啊!想到这里,高航慢慢把车帘放下,身子向后一倒,靠着车壁,仰天长叹。
王宫侍卫把消息传进王宫,禀报给唐寅,后者听闻,头也没抬起应了一声,接着便没有了下文。
唐寅一脸认真地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疏,下面的众将士们都有些急了,现在高航已到,到底是杀是剐,大王得说句话啊!
以为唐寅没有听清楚侍卫的传报,孙冰和许炎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双双出列,向唐寅拱手施礼,低声提醒道:“大王,高航已被带到,现就在王宫门外!”
“恩!”唐寅的目光依旧落在奏疏,眼皮也没撩起一下,还是模棱两可地随意应一声。
“那……那大王见是不见?”孙冰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唐寅终于把手中的奏疏放下,含笑看向孙冰,说道:“看去,孙将军似乎比本王都要着急啊!”
孙冰吓了一跳,急忙垂下头,低声说道:“末将不敢。”
“既然高航孤身一人前来,就说明他确有投奔之意……”唐寅嘟囔了一声,随即又端起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继续道:“不过,听闻此人生性甚傲,就让他在外面等一等,磨一磨他的傲气!”
孙冰和许炎暗暗咧嘴,看来大王打算要收服高航啊,若是想杀他,也就不用这么费劲,直接拉去砍头就好了。孙冰还想说话,这时,许炎向他使个眼色,示意他不可再多言,惹恼了大王,得不偿失。孙冰明白许炎的意思,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唐寅再次拱手施礼,随后与许炎退回到本列。
且说王宫之外,镇江大营的军兵把高航送到王宫也算完成任务,与王宫的侍卫做了交接之后,留下高航,返回镇江大营。
镇江大营的风军走了,可侍卫们也没有把高航带进王宫里,甚至连个搭理他的人都没有,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晾在外面。
现在已是盛夏,天气炎热,高航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太阳底下,只一会的工夫,便晒出一身的透汗。
他心中不解,风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不杀自己,又不带自己去见风王,就这么不理不睬的,视自己不存在一般。
可转念一想,心中也就明了,这肯定不是风军的意思,而是风王的意思,想来,风王是想在见面之前先挫一挫自己的锐气!
高航苦笑,自己已成亡国之将,哪里还有锐气可言?此次之行,只要能保证全军将士的性命无忧,自己死亦无憾了。
想到这里,他反而静下心来,站在烈日底下,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看着高航脸颊不时滴淌下来的汗珠子,对面的风军侍卫也在心中暗暗佩服,单说他这份定力,绝对可算是超乎寻常。
高航在王宫大门外足足站了近一个时辰,王宫内才有高亢的唱吟声传出:“传大王令,召高航入宫——”
听闻大王的命令终于传出来,连风军侍卫都为高航长吁口气,估计再等下去,高航非得被活活晒虚脱不可。有两名侍卫快步前,拱手说道:“高将军,大王有请!”
高航的耐性和定力让人佩服,风军侍卫对他的态度也客气,在言语中充满了敬佩之意。高航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发干的嗓子,冲着侍卫拱手说道:“有劳两位在前带路。”
“高将军客气,里面请!”说着话,两名侍卫把身形一侧,让高航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