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滚落在地。严熙见状,深吸口气,急急把周围的侍卫推开,快步来到韩石的人头近前,将其提起,然后用双手捧着,回到唐寅面前,跪伏于地,双手将人头向一擎,必恭必敬地说道:“殿下,韩石的人头在此!”
唐寅低头瞄了一眼,淡淡地笑了笑,转身向中军帐而去,头也不回地说道:“严将军,中军帐请。”
随着唐寅进到中军帐,一干风军将领们也都跟了进去。
严熙扶了扶自己的胸口,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迈步也走向中军帐。
他的那些侍卫们也想跟过去,但皆被风军拦住,并有人快步前,将他们手中的武器统统缴掉,集中关押起来。
严熙已经下令全军投降,桓军侍卫们即使不满风军的做法,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被动接受,一个个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随风军鱼贯而去。
且说桓军驻地的中军帐内。现在这里内外已皆是风军将士,地隐约还能看到未干的血迹,空气中也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严熙从外面进来后,不用旁人发话,他自动自觉地跪在唐寅面前,声泪俱下,边哭边哀求道:“殿下,末将率军潜入风国,偷袭风营,那是奉连平侯的命令,末将领军深入玉国,搜捕殿下,那是受韩石的蛊惑……末将罪该万死,还望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饶末将一命……”说话之间,他还呜呜地痛哭起来。
站于两旁的风将们见严熙这副窝囊模样,无不打心眼里瞧不起,纷纷嗤笑出声。
倒是唐寅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严熙表现的越没用、越懦弱,他的脸面也就越难看。自己就是被这么一个窝囊废一路追杀,从风国逃到了玉国,情何以堪啊!
他暗暗摇头,心平气和地摆摆手,说道:“严将军起来!”
听唐寅没有要处死自己的意思,严熙心头大喜,连连磕头,急声说道:“多谢殿下,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唐寅扶案而起,绕过桌案,走到严熙近前,含笑把他拉起,柔声说道:“严将军说说,桓国接下来的战术是怎样,兵力布局又是如何,另外,又与川国有怎样的磋商与合作。”
严熙在桓国的地位可不低,一军的军团长,可算是核心将领,他所掌握的情报对风军而言也是极有价值的。
随着唐寅的问话,周围的风将们不约而同地露出正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严熙。
“这……”严熙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沉吟片刻,把心一横,说道:“目前,我国……我国在桓安边境已屯兵四十万,并由连平侯亲自统帅,另外,南亭侯统帅的二十万大军亦在秘密向边境靠拢,我军欲在这里牵制住贵军主力;在安国,青云侯统帅三十五万的大军与贵国的平原军和直属军周旋,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而川军主力则趁机北,欲一举攻破安国都城御镇,速亡安国……”
认真听着严熙的讲述,在场的众人也都暗自皱起眉头,感觉川桓所用的战术甚佳。
在风安和川桓这两大集团的对战当中,风、川无疑是最强的,安、桓则处于弱势。现在川桓联盟用弱势的桓国拖住强势的风国,而强势的川国则可以专心对付羸弱的安国,一旦安国让川国所灭,那么胜利的天平自然会向川桓联盟那边倾斜,对方也会占据极大的主动。
正在众人沉思之时,梁启开口说道:“大王,现在我军已不能再耽搁半点时间,三水军和天鹰军必须得立刻向桓国境内挺进。桓国若是置之不理,我军便可一鼓作气,南下直取桓都,桓国若是想出兵抵御,务必得从安桓边境那边分兵,如此一来,又会给我方的百战军创造出可乘之机。”
听闻他的话,子缨连连点头,应道:“大王,梁将军所言极是,出兵桓国,已是我军的当务之急。”
唐寅揉着下巴,边寻思着边点头,过了半晌,他目光一转,又落回到严熙的脸,说道:“事关重大,需谨慎行事。”
顿了一下,他又道:“严将军,本王要如何才能知道你说的这些是真还是假呢?”
严熙身子一震,急忙抬手说道:“殿下,末将可以发誓,所言绝无半句虚假……”
不等他说完,唐寅乐了,嘴角高高挑起,说道:“本王从不相信发誓那一套。如果你想取信于本王,很简单,把你的灵魂给我!”
说话之间,唐寅的手掌呼的一下燃起黑色的火焰,毫无预兆,一把抓在严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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