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军将士们几乎都是咬着牙、瞪着眼把向自己这边溃败过来的安军收拢住。
等百战军好不容易收拢了溃败而至的安军,再看战场上,六十万众的桓军业已透阵而过,由原本安军所在的位置直接穿行过去,向东而去。
聂泽打了一辈子的仗,其中固然有胜也有败,但还从来没像今日这样打的这么让人窝火过。
只要安军能顶住桓军,哪怕是只顶住半个时辰,己方这边就可以完成包夹之势,到时三面围攻,桓军chā翅难飞,可哪成想,安军连一刻钟都没坚持住,那可是整整二十多万装备jing良的大军啊,与桓军刚一接触,便溃败得一塌糊涂。
以前唐寅就经常和他说,在场上,不怕有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猪一样的队友,以前他还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了。
安军如此的不争气,让聂泽连去追击桓军的**都随之丧失,如果可以杀人的话,他此时真想把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安军统统杀光,把他们的装备扒下来穿在己方将士们身上。
仗打成这样,又是在与百战军联合作战的情况之下,白晴的脸面也是异常难堪。其实她也很委屈,并非她这个主帅无能,不会指挥,而是无人听她的指挥。
等白晴带领着一干残兵败将见到聂泽的时候,都不知道在他面前说点什么好,低垂着头,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聂泽看看白晴,再瞧瞧她身边那些垂头丧气的安将们,他缓缓摘下自己的头盔,接着,猛然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的脆响,头盔砸在地上,都弹起多高,然后轱辘出好远。
自制力那么过人的聂泽都受不了了,当众摔了帅盔,可见他此时已被气到什么程度。
在场的无论是风军将士还是安军将士无不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抬头看眼脸sèyin沉得发黑的聂泽,紧接着又急忙把头垂了下去。
有风军shi卫壮着胆子,把轱辘出好远的头盔捡回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来到聂泽身边,双手擎着头盔,嘴巴一张一合了好半晌,硬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白晴深吸口气,把心一横,接过shi卫手中的头盔,亲自递到聂泽面前,低声说道“聂将军,此战不利,责任全在我……”
“当然是在你安军身上!”聂泽近乎于咆哮地气吼道,接着,一把把头盔夺过来,胡luàn地重新戴在头上,他闭起眼睛,沉默半天,才把眼睛缓缓睁开,语气平缓了一些,但依旧沉yin,说道“白将军现在马上去统计一下伤亡,看看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白晴应了一声,又与聂泽对视了一眼,说道“本将已经派人去做了,稍候便知。”
“恩!”聂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而后又向周围众人挥挥手,说道“先去清理战场,另外,把此战的战报传于大王……算了,这战报还是由我自己来写吧!”
他现在都想不出来这份战报要如何来写,如何去向大王去解释,己方五十多万的大军,竟被桓军透阵而过,奇耻大辱啊!
很快,安军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把阵亡的和受伤的安军统统加到一起,竟然还不到一万三千人,而在战场上,看当时安军的溃败势头,真好像死伤惨重似的。
看到这份伤亡统计,聂泽刚刚有些平息的怒火又一下子烧了起来,安军的伤亡才一万多人,其中大半还是由于自身的hunluàn所造成的,也就是说,安军被桓军杀伤的将士充其量也就五千人,可在战场上,桓军留下来的尸体也不止五千了,伤亡少的大败,伤亡多的反而大胜,滑天下之大稽。
聂泽在给唐寅的战报当中,将此战的情况大致讲述一遍,同时也有检讨自己的指挥不当。
不管责任在不在安军身上,战败就是战败了,责任必须得承担起来在他的战报里,从头到尾没有埋怨过安军一句不是,只是在战报的最后,聂泽追加了一句,日后不想再与安军联合作战,他给出的理由是双方统兵的理念相差甚大,无法配合,无从合作。
这份战报传走之后,聂泽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仔细再看看桓军的意图,他当即又给唐寅写了一封书信,提到桓军向东而去,有与陆辰一部合兵之意,平原军和直属军的处境将会变得十分困难,请唐寅早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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