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三阿四摇了摇头,说道:“公子,我们刚才有仔细搜查过,尸体身没有任何线索。”
“都埋了!”唐寅挥手叫过来一名暗箭人员,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人边听边点头,等唐寅说完,他插手施礼道:“是!公子放心,属下即刻去查。”
打跑了这波来袭的黑衣人,这一晚没有再发生意外,翌日一早,唐寅、万贯、阿三阿四起程,骑马赶回大兴。
路无话,当天下午,一行人顺利回到大兴。
万贯本想回月秀山庄,但唐寅没有同意,现在月秀山庄正处在风口浪尖,即便门客、护院众多,其中高手如云,但山庄里也不见得有多安全,他把万贯暂时安顿在王宫内。
感觉得到唐寅对自己的保护,万贯心中很是受用,至少从中可以看出来,唐寅对自己并不完全是利用。
唐寅离开大兴仅仅数日,可就这么几天,需要他过目的战报已堆起好厚。他特意把邱真和官元吉找来,边看战报,边听他二人讲解。
目前风、玉、安三国大军的南下势如破竹,桓国抵挡不住,也无力抵御,三国联军齐头并进,全部近鹿台,正如唐寅预料的那样,黎昕早早地放弃了抵抗,带着桓国的朝廷逃入贞地,被驻扎于贞地的川军保护起来。
桓国朝廷成了流亡朝廷,桓国业已是名存实亡,各地的实际控制权已被掌握在风、玉、安三国手中。
对于战事进展的如此顺利,唐寅并不感到意外,当川国决定放弃援助桓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桓国灭亡的命运。
把连日来的战报全部看过一遍,唐寅疲惫地长出了口气,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道:“看来,我也该回镇江了。”
邱真和官元吉点点头,问道:“大王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自然是越快越好。”唐寅揉着下巴,有气无力地说道。
邱真和官元吉互相看了一眼,笑道:“前方战事连战连捷,大王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啊!”
唐寅轻叹一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打下一地容易,但想治理好一地却很难。”
邱真一怔,问道:“大王何出此言?”
“莫地、宁地在我国治理之下,并没有比以前更好,税收更是大不如前,这次我去姑儿山,路过南城,发现那里也一样,恶霸横行,无法无天,城主非但不惩治,还与之勾结一处。”顿了一下,他哼笑一声,又道:“过后我有派暗箭去暗中察访,你们知道吗,那里的城主竟然明码标价,收一义侄三千两银子,收一义子则五千两银子,他一个小小的南城城主,任不满一个月,竟然已收了义子、义侄接近二十人,从中得拿了多少好处。”
论治国,唐寅是不在行,也不太懂,但他还明白贪官污吏乃祸国殃民之根本,但如何来改变这种局面,他也想不出来太好的办法。
邱真听后眉头大皱,说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大王,南城城主胆大包天,臣即刻就去查办此贼!”
“此人是天鹰军的一名千夫长。”唐寅摇头说道:“严惩他吗?严惩了他一个,下一任城主就会变好吗?严惩了南城这一地,别的地方就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这是治标不治本。”
“那也不能放任不理啊!”邱真正色道。
这时候,官元吉站起身形,拱手说道:“大王,此事并非个案,臣早就想和大王好好商议一下了。”
“哦?”唐寅看着他,疑问道:“这样的事,元吉也早有耳闻?”
“多如牛毛。”官元吉说道:“我国先后吞并了宁、莫两国,现在桓国也成为我国的囊中之物,这么多的领地,至郡首、下至城主,大多都是由军中直接选拔出来了,可是这些人又哪里会理政啊!在军中,他们是将军,是勇士,个个都立有显赫的战功,自认为是国家的功臣,恃‘功’傲物,目中无人,到了地方,作了郡首、县首、城主,又哪会满足于每年的那点并不丰厚的俸禄,肆无忌惮的收刮、敛财,而且还理直气壮,认为这是他们应得的,风国现在这片辽阔的江山都是由他们出生入死打下来的,收刮钱财,过奢华舒适的日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这些人,在军中或许是视死如归的英雄,可是到了地方,他们就是蝗虫,是害群之马!”
官元吉的这番话,让唐寅和邱真都陷入到沉默当中,两人低垂着头,久久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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