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论起追随大王时间的长短,本官被称呼一声‘老臣’并不为过。”
“是啊、是啊,以后还得烦劳沈大人多多照顾……”
接下来,唐寅又一并接见了徐白、侯渊二人。这两位,都是平原军的兵团长出身,当初在平原军里也是战功赫赫的将领,现在已是宁地延川郡的郡首和郡尉。
唐寅依旧,见到他二人后也是只聊家常,不谈政务,听说他二人业已娶妻生子,小妾都有三四个,子女已能满地跑,唐寅也替他二人高兴。
他感叹道:“你二人娶妻生子之时,我都没能前去,实在是说不过去,等散朝之后,你二人去找宗元,各领一份红包。”
徐白和侯渊吓了一跳,双双跪地,齐声说道:“微臣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二人当年都是战功卓著的将军,也是和我在战场并肩作战的兄弟,兄弟之间再说这些岂不是见外?”
听闻这话,徐、侯二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异口同声道:“微臣叩谢大王隆恩!”说话之间,他二人在大殿下‘乓、乓、乓’各磕了三个响头。
等他二人退出大殿后,唐寅又连续接见了十数人。
这些人,都是他印象深刻的军中将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离开军队,转到地方任职,现在已要么是郡首、要么是郡尉,皆为一地的土皇帝。
最后,唐寅让阿三出去宣读他的旨意,嘉奖前来参加大朝的地方官员,郡首、郡尉赏银八百,县首、县尉赏银五百,晚王宫之内还有设宴,届时地方官员全部都要来参加,与大王畅饮叙旧。
等散朝之后,唐寅去到舞媚的华英宫,把所有的侍卫和宫女都打发出去,然后一头倒在床榻,脸已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了。
今天晚,他要做一件大事,只是不知道得牵连多少人,不知道有多少当年的兄弟会让他不得不痛下杀手。
想到这些,唐寅的心情越加烦乱,他躺在床榻也是翻来覆去的连连折腾。
这时候,舞媚回宫,正看到唐寅在床榻烦心呢,她眨眨眼睛,好奇地走前去,问道:“大王怎么了?”
唐寅坐起身,看着舞媚,幽幽说道:“今日大朝,地方的官员几乎全到了。”
“这是好事啊,其中有许多大人都是大王的老部下,正好可以趁机叙叙旧。”舞媚笑道。
叙旧?那也得他们给自己机会啊!唐寅心中苦笑,他目光下移,落到舞媚手中的一支木球,问道:“那是什么?”
“这是臣妾向宗元大人讨来的。”
唐寅挑起眉毛,没太听明白她的意思。
舞媚一笑,解释道:“次平原军从彼亚尔带回来许多战利品,其中有不少都放置在宫中的宝库里,臣妾看这个宝贝挺新奇的,就向宗大人要过来了。”
说完,她才意识到直接向宗元索要宫里的宝物不合规矩,她又紧张地问道:“大王不会怪臣妾?”
“我看看什么东西。”唐寅接过舞媚手中的木球,木球是镂空的,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图案,里面的空心中还有三个物件,一个是圆球,一个是月牙,一个是星星,显然,那是代表着日月星辰,有意思的是,木球是浑然一体的,面所雕琢的花纹也都很细小,不明白代表着日月星辰的三个物件是怎么放入其中的。
唐寅嘟囔道:“这是怎么放进去的?”
“臣妾也感到很好奇,听宗大人说,这是雕刻之人透过面的纹路,把里面的木心一点一点磨成日月星辰的形状,所以要做出这么一个东西来,可能花好几十年的光景呢。”
“还真是有耐心!”唐寅嘀咕一声,然后把木球递回给舞媚,说道:“死人之物,太不吉利,不要也罢。”
“死人之物?”舞媚瞪大眼睛。
唐寅嫌弃地说道:“从彼亚尔带回的战利品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靠挖坟挖出来的,没准这个就是其中的一件。”
听闻这话,舞媚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一下子把唐寅递来的木球打落到地,摇头说道:“那我可不要了。”
唐寅被她的反应逗得大笑,弯腰把木球捡起,塞回到舞媚手中,同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逗你玩呢,如果是殉葬品,我又怎会让宗元把它放在宫里。”
舞媚小脸顿时气得涨红,忍不住在唐寅肋下狠狠掐了一把,气道:“坏死了你!”
唐寅吃痛,不过还是大笑起来,烦乱的心情无形中也平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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