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聪边擦汗边回道。
“那本宫倒要问问你周大人了,你是怎么查出此事是风人所为的?”肖香扬着下巴笑问道。
“小人有证据!”说着话,周聪向肖香欠了欠身,然后站起身形,向门外连连挥手,催促道:“拿上来,拿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一名家仆打扮的中年人手中端着托盘,一溜小跑的来到周聪身边,把托盘递给他。
周聪接过,正要送到肖香眼前,一旁的邢元已挺身站起,抢先接过托盘,仔细查看一番,然后恭恭敬敬地放到肖香面前。
在托盘上,摆放着两支血迹斑斑的钢箭。肖香皱了皱眉头,疑问道:“这是什么?”
“这就是刺客射杀公……不,射杀小玉小姐的两支箭矢,公主请看,箭矢上皆刻有军械司的字样,据小人调查,只有风国有军械司这个名字,那是风国专司研究和生产特殊武器的地方,所以说……”
“所以说,根据这一点你就认定刺客是风人!”肖香抓起一根钢箭,然后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周聪近前,笑盈盈地说道:“风人来行刺本宫,生怕旁人不知是风国所为,还特意留下风国的专属箭矢,你当本宫是笨蛋吗?!”说着话,她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抬起手中的钢箭,对准周聪的大脑袋狠狠抽了下去。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钢箭正抽在周聪的肥脸上,后者疼得嗷的怪叫一声,紧接着,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如倒蒜,尖声叫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猪啊!就算养头猪都比你来得聪明!”肖香看着脸上那道红凛已渗出血珠的周聪,仍感不解气,又提腿一脚,把不停磕头的周聪踢开,然后将手中钢箭用力摔在地上,凝声说道:“风人若想杀本宫,还何须等到现在,还何须如此的大费周章……”早在她在风军大营,早在她和唐寅被困在地道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上千百个来回了。
周聪跪坐在地上,脸颊疼的已经麻木了,汗水混合着血水,让他的半张脸都变成大花脸。他颤声说道:“对、对、对,公主殿下分析得极是,是小人愚笨,是小人无能,哦……只是,不知公主殿下以为刺客是何人所为……”
“哼!当然是那些看本宫碍眼又想立刻挑起川风战争的人了!”肖香冷笑出声,看着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可怜兮兮的周聪,她又良心发现地走上前来,抓着他肩膀处的衣服,边拉边说道:“起来吧,本宫打你,也是为了提点你,让你吃个教训,以后变得聪明一点。有时候眼睛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现在你懂了吗?”
周聪闻言,眼泪都掉了下来,现在他对肖香都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了,也不知是该恨她还是该感激她,他对肖香只剩下一个印象,那就是善变,他从未见过如此善变的女人,一会和蔼可亲的像个仙,一会又成了暴戾专横的魔鬼。
“是、是,公主殿下教训的极是,小人知错,小人铭记公主教诲。”他边说着话,边颤巍巍地站起身。
“本宫出手是重了一点。”肖香审视着周聪脸上的血痕,还啧啧两声,侧头说道:“邢元,来帮周大人上药。用父王赐给本宫的药!”
听闻这话,刚起身的周聪两腿一软,又跪了回去,公主这到底是要赏赐自己还是要害死自己啊?
肖香未在理会他的反应,转身形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臂支在桌上,托着香腮,喃喃说道:“父王调本宫回都,本宫还不想回去,本打算来个移花接木,弄个假的回都,糊弄父王,结果却发生了这档事,看来,本宫不想回都都不成了。”
原来如此!听着肖香自言自语的嘟囔声,就位于她头顶上方的唐寅差点笑出声来,嘴角不自觉的高高挑起,原来肖香不是未卜先知,而是想应付肖轩的调令,所以弄个替身来蒙混过关,结果却被她歪打正着的躲过一劫,看来肖香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呢!
不过,她还是很聪明,首先就把刺客是风人这一点给排除掉了,而且听肖香话里话外的意思,对这些前来刺杀她的刺客是受何人指示,似乎也多少推算出一些端倪。
等邢元给周聪上好药后,肖香说道:“明日,本宫便要回都,在边阳郡的这段期间,本宫的安危就由你周大人负责了,如果本宫推算没错的话,刺客还是会继续来行刺,但本宫可不想再找第二个替死鬼,接下来若是再发生意外,周大人,你就该洗干净自己和家人的脖,等着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