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与高歌交好,想必早已被高歌拉拢过去,五名大长老中,唯一还可信赖的就只有聂震一人。
他想想都觉得可笑,在自己的身边竟然有如此之多的白眼狼!
翌日,川国使节抵达神池城。广寒听接见了他,在王宫的大殿内,广寒听居中而坐,神池的长老们分坐两旁。
在神池是没有朝议的,大小事务皆在长老院内处理,若非有外国使节前来,长老们也很难一同聚在王宫之内。
川国的使节职位不低,是一名军阶相当于偏将军的随军军师。进入大殿后,他冲着正前方的广寒听拱手深施一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小人川国使节田慕云参见神池圣王!”
广寒听安坐于高高的王位上,垂目打量川国使节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贵国大军兵临我神池城下,现派使节来我神池,可是为了劝降?”
田慕云面色一正,说道:“圣王误会了,小人是奉我家大王之命,传书于圣王。”说话之间,他从袖口中抽出书信,递交给旁边走过来的一名侍女。
这名侍女正是紫月,她接过书信后,端详一番,然后方走到王座前,递给广寒听。
后者接过书信后并没有马上拆开,而是问道:“说说吧,你家大王给本王的这封书信是什么内容。”
田慕云说道:“我家大王和风王殿下于三日后在川营设宴,请圣王一聚!”
听闻这话,在场的长老们同是倒吸口凉气,当然,高歌和与他亲近的那十多名长老脸上的惊讶之色则是装出来的。
众长老面面相觑,川王和风王竟然要邀请圣王一聚,这是欲意何为?是要谋算圣王,还是要与圣王谈和?
广寒听也是颇感意外,想没到川风两国的君主会邀请自己,这倒是件新鲜事。他未再多问,垂首打开信封,将肖轩的亲笔书信抽出,展开细看。
和田慕云说得一样,书信是肖轩所写,署名则是肖轩和唐寅的联名,书信的内容并不多,只是邀请广寒听于三日后到川营一聚,同时希望通过此次的聚会能化解双方之间的一些误会。
书信中并没有明确地提到议和,但化解双方误会的言下之意其实也就表示有议和的意向。看罢书信后,广寒听陷入沉思,久久无语。
川风二国会与自己议和吗?鬼才相信呢!如果要议和,又何必偷偷摸摸地勾结高歌,图谋不轨?若不是为了议和,那邀请自己就是别有所图,难道,是想趁机谋算自己?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书信随意地甩在桌案上,说道:“如此毫无诚意的邀请,本王不去也罢!”
田慕云一愣,正色说道:“我家大王和风王殿下皆是诚心诚意的邀请圣王,欲与圣王一见,圣王怎说毫无诚意呢?”
“若是本王于神池城内设宴,邀请川风两国国君,他二人可会前来?”
“这……”
“既然要邀请本王,就不应把宴会的地点设在川营或风营。”广寒听含笑说道。
下面的许多长老们纷纷点头,觉得广寒听所言在理,这摆明了是川风二国所设的鸿门宴嘛,只有傻瓜才会上当呢!
聂震站出来沉声说道:“田慕云,回去告诉你家大王,想要化解误会,就该亲自登门至歉,是他该到我神池来,而非我神池的圣王去你们的军营!”
高歌皱起眉头,暗叫糟糕,如果圣王不接受邀请,那先前所布置的计划可全都付之东流了。他微微欠身,向广寒听拱手说道:“圣王,是不是请田先生先到殿外等候片刻。”
广寒听扬起下巴,看着高歌,他倒也想听听他究竟要说什么,随即点点头,说道:“也好!”说着“是!小人先告退!”田慕云非常有礼的拱手深施一礼,而后跟随领路的侍女走出大殿。
等他走后,聂震立刻说道:“高长老,这还有什么好商议的?难道还真要圣王去川营冒险不成?”
高歌正色说道:“既然川王和风王提出邀请圣王,显然是有议和之意,若是拒绝,岂不错失良机?现在我神池被困两月有余,城中存粮业已枯竭,许多百姓已近整月没有分发到粮食,再这样下去的话,不知得饿死我神池多少百姓……”
“难道为了不饿死百姓,就要圣王去送死?”聂震气恼地质问道。
“圣王灵武盖世,就算到了川营,谁又能伤得了圣王?如果川风二国真敢那么做的话,本座看,届时危险的反而是川王和风王才对,以圣王的灵武,取二君性命,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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