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从马车内刺来的巨剑缓缓收了回去,那名川将在马车前足足站立了数秒钟,而后庞大的身躯才直挺挺的仰面摔倒,发出轰的一声闷响。
“啊……”周围的川将们一片哗然,人们眼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惊恐之色,直勾勾地盯着马车。
哗啦啦!随着马车的帘帐撩起,从里面慢慢走出一人。这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的年岁,白面黑髯,相貌堂堂,英气勃勃。
向身上看,白衣白裤白靴子,外披白色的锦袍,浑身上下一身白,而且白得清透,白得一尘不染,即便是他的靴子都找不到一丁点的污垢。
直至他走出马车,人们才看到他手中还拖着一把巨剑。这把剑,五寸宽,六尺长,而且剑身极厚,单单的目测便可让人感觉到,此剑的分量恐怕不下百斤。
可这么一把大到不可思议的巨剑,在这人的手中却如同轻若无物,也不知道是他的力气太大,还是巨剑的分量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沉重。
这名中年人从车棚内走出来后,站在车辕上,向周围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地面的川将尸体上,悠然一笑,喃喃自语地说道:“荧火之光,又怎敢于日月争辉?!”
“广寒听!他……他就是广寒听!”不知是哪名川将最先惊呼出声,其余众人同是倒吸口凉气。原来,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池圣王——广寒听!
没错,这位白衣中年人正是神池之主,广寒听。若非是川将们已经杀到眼前,他恐怕还要安坐于马车之内。
在他看来,周围那人山人海一般的川兵川将们只是群虾兵蟹将罢了,根本不足以劳他出手。只可惜,下面的人太不争气,未能挡得住他们。
广寒听慢悠悠地挑起目光,落在其余那十数名川将身上,含笑说道:“你等,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神池圣地,容不得他人染指,如若不然……”
咣当!话到一半,他手腕翻转,原本拖于背后的巨剑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剑尖垂落到他面前的地面上。他以剑尖指着地上的尸体,继续道:“这将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看着高高在上、浑身上下充斥着神圣气息的广寒听,再瞧瞧他手中那把大得出奇的巨剑,人们的心头同是一颤,脚下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
“我们……我们不能退缩,大王已经发话,能杀广寒听者,加官进爵,今日之机千载难逢,兄弟们,我们合力杀掉此贼,共享荣华富贵!”
一名川将压下心头的恐惧,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他的话果然有效果,人们停止向后退缩,一个个咬紧牙关,眯缝着眼睛,慢慢将手中的灵兵抬了起来。
但凡是冲锋陷阵的武将哪一个又不是亡命之徒,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可以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抛到脑后。
人们互相看了看,紧接着,慢慢的散开,呈环形围站在马车的四周,将站于车辕之上的广寒听困在当中。
十几名川将们已布好围攻之势,场上的气氛也随之紧张到了极点。人们的心下意识地提到嗓子眼,大眼瞪着小眼,紧紧盯着广寒听,都快要忘记了呼吸。
反观被围在正中的广寒听一点都不紧张,他甚至都没有罩起灵铠,孤零零的一个人,就那么随意地站于车辕,仿佛没事人似的。
当阵阵的劲风迎面吹过时,他身上白色的锦袍啪啪地抖动作响,几缕发丝飘随风荡于空中。
“杀——”
川将门齐齐呐喊一声,紧接着,其中有七人率先发难,这七人,不约而同地高高跃起,窜向广寒听,人在空中,七把灵枪、灵刀、灵剑一并向广寒听的周身要害袭去。
广寒听仍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当七名川将已经窜到他的近前,各种灵兵马上要近身的时候,广寒听终于动了。
只见他将手中的巨剑向上一挑,就听唰的一声,巨剑像是瞬间分裂开似的,从剑身上散出七把利刃,齐齐甩飞到空中。
也没见广寒听如何的蓄力,只单脚轻点车辕,人已高高跃起。
他随手抓住一把散于空中的利刃,接着回手刺了出去,然后片刻都未停顿,又抓住第二把利刃,继续顺势刺入,他如法炮制,一口气将巨剑散出的七把利刃全部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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