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卷第二十章
锺颌等人急匆匆地跑进后堂,举目一瞧,皆傻眼了,只见上官元让已将棺木的盖子掀掉,并把东方夜怀尸体上的衣服撕开,他手持匕首,正给尸体开膛破肚呢。
见此情景,锺颌等一干弟子们眼睛都红了,厉声叫喊道:“上官元让,你竟敢羞辱师傅的遗体,我等与你拼了!”说话之间,众人纷纷抽出佩剑,一同向上官元让冲杀过去。
“等一下!”上官元让抽身而退,并向众人抬起手来,接着,他向棺木内努努嘴,说道:“你们一直口口声声说是皇甫秀台害死的你们师傅,现在你们自己看看真相吧!”
听闻他的话,锺颌等人同是一怔,人们皱着眉头,凝视上官元让许久,然后纷纷扭头向棺木内看去。
见到师傅的遗体被人家硬生生的豁开,众弟子们皆不忍目睹,这时候,二弟子冯义吃惊地咦了一声,随后,他快步走到棺木前,探着头,仔细查看。
锺颌也走上前来,低头观瞧,只见尸体被切开的肚腹之内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将五脏六腑穿透得千疮百孔,触目惊心,只不过现在藤蔓皆已枯萎,变得黑黢黢的,软软的依附于内脏上。
“这……这是什么?”在场的弟子们都惊呆了,人们做梦也想不到,在师傅的肚子里竟然还长满了这些东西。
“那是灵种!”上官元让说道:“有人已事先给东方长老服下了灵种,而后在东方长老和皇甫长老交谈之时,突然发动灵种,害了东方长老的性命,但在表面上看,东方长老就如同是被皇甫长老害死的。”
谁能想到,原本已真相大白的一件事竟会另有隐情,如此来说,皇甫秀台是被冤枉的?想到这里,众人齐齐打个冷战,锺颌急声问道:“谁会这么做?还有谁敢谋害师傅?”
上官元让耸耸肩,反问道:“能发动灵种的只有木系修灵者,当时,在场的木系修灵者又有几人呢?”
“这……”经他这么一提醒,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魏彪。
师傅暴毙之时,在场的木系修灵者就只有魏彪一个,而且后来皇甫秀台也说过,他本无探望师傅之意,是魏彪主动找的他,劝他去探望师傅,皇甫秀台这才前来东方府。
他们当时都认为这是皇甫秀台的托词,是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可是现在看来,皇甫秀台当初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他显然也是受了人家的利用,平白无故地做了替罪羊。
“哎呀!”锺颌现在想明白了一切,他握紧拳头,连连捶头,又悔又恨地说道:“我们错怪了皇甫长老,是我们错怪了皇甫长老啊……”
其他的弟子们也和锺颌一样,心中悔恨交加。
对于他们而言,这个真相知道的太晚了,现在皇甫秀台已死,而且为了替师傅报仇,他们又有那么多的师兄弟死在皇甫秀台的手上,结果到头来这全都是一场误会。
锺颌狠狠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说道:“魏彪该死,竟将我等戏弄于股掌之中!”
上官元让冷笑一声,说道:“魏彪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很清楚,如此阴险歹毒的诡计,会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吗?谋害大长老之事,又是他一个人敢做的吗?”
“上官将军是意思是……”
“若无人在他背后撑腰,他又怎能做出此等大事?”
“是聂震!没错,一定是聂震老贼派他来谋害师傅的!”锺颌眼珠转动,幽幽说道:“他一边利用皇甫长老,一边又暗中下毒手,即害死了师傅,又让皇甫长老背上杀人的罪名,他聂震只需坐在一旁,隔岸观火,便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了!”
上官元让点点头,说道:“锺颌先生也并非是毫无头脑之人嘛,只是可惜,皇甫长老平白无故的背上杀人的罪名,导致性情癫狂,白白死于非命!”
他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头,也让锺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是啊,皇甫长老死的冤屈,而*死皇甫长老的其中就有自己一个。想到这里,锺颌手腕突然一翻,把佩剑回架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什么话都没说,狠狠抹了下去。
周围众人见状,皆大惊失色,不过此时再想出手抢救,已然来不及了,倒是上官元让手疾,一个箭步窜到锺颌近前,挥手将他的佩剑打飞出去。
当啷!佩剑撞到一旁的墙壁上,反弹落地,再看锺颌的脖颈,只是被割出一条浅浅的血痕。上官元让看着他,沉声问道:“锺颌先生这是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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