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秀把布包又塞还给兵卒,他干笑着说道:“各位,在下并不是来向聂将军讨要银子的,只是想见上聂将军一面。”
兵卒的队长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将军事务繁忙,又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赶快走吧,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荀秀心思转了转,暗暗咬牙,把心一横,说道:“请这位大哥再去禀报聂将军一声,就说,在下是受李舒将军之命而来。”
“李舒将军?”兵卒队长满脸的茫然,印象中似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他回头看了看其他的兵卒,以眼神询问他们知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众兵卒亦是纷纷摇头,表示没听过。
兵卒队长可以肯定,百战军内绝没有名叫李舒的将领,但是他可不敢保证李舒不是其它军团的将领,万一真的和将军有交情,自己把他派来的人给得罪了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沉吟片刻,好奇地问道:“不知你说的这位李将军是哪个军团的?”
荀秀说道:“这位大哥尽管去向聂将军禀报就是,聂将军听了我家将军的名字,自会清楚他是谁。”
“这……”兵卒队长又琢磨了片刻,最后勉其难地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就再帮你跑一趟,不过,你可别骗我,不然我可让你好看!”
说完话,他又深深看了荀秀一眼,而后转身回营。
当他回到中军帐,向聂泽禀报李舒派人求见的时候,把聂泽也说愣了,后者托着下巴,喃喃说道:“李舒?哪个李舒?”
“来人未说,只称将军听了李舒这个名字自会知道他是谁。”
“这就奇怪了。”聂泽笑了,他所认识的将军当中,根就没有叫李舒的这么一号人物。他又仔细寻思了一番,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挥手说道:“笑话,帅并不认识此人。”
兵卒队长气得直握拳头,营外的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戏弄自己,简直是不想活了!他拱手施了一礼,而后怒气冲冲地大步向外走去。
他刚走出中军帐,里面的聂泽身子突然一震,恍然想起什么,叫道:“你回来!”
“将军还有何吩咐?”兵卒队长听闻聂泽的召唤,急忙回到营帐里,不解地看着聂泽。
聂泽眉头紧锁,说道:“来人可说李舒是我风国的将领?”
兵卒队长呆呆地摇摇头,说道:“未曾说过。”
“来人是贞人?”
“哦……回禀将军,听口音,应该是来自相山一带。”他说的相山就是贞地的相山郡。
“啊,原来如此,我知道这个李舒是谁了。”聂泽缓缓点下头。于聂泽主要防御的对象就是贞地的川军,所以,他对贞地的情况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以前也听说过贞地有一支规模不小的叛军力量,其首领就是叫李舒。只不过现在突然听说李舒派人来见他,他误以是自己的老相识,一时间没想到是贞地叛军的那个李舒。
现在,他基可以断定,来人正是贞地叛军的头领李舒派来的,只是,自己和李舒并无交情,若硬要说有牵连的话,之间也应该只有仇怨才对,他怎么突然派人来找自己了呢?
李舒打着李弘嫡孙的名头、光复贞国的旗号,而聂泽则早已投靠了风国,当属贞国的叛徒,他二人之间当然只存在仇恨和罅隙。
他站起身形,在中军帐内来回踱步,走了一会,他转头问道:“对方来有多少人?”
“只有一人。”
“只一人?”
“是的,将军!”
“见!带他到中军帐!”聂泽沉声说道。
“小人遵命!”兵卒队长急忙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时间不长,荀秀被兵卒从外面带了进来。聂泽上下打量荀秀,此人看上去不到三十的模样,生得文质彬彬,弱不禁风,一看就知道是个书生。
聂泽敢肆无忌惮的打量荀秀,荀秀可不敢打量聂泽,进入中军帐后,他急忙跨前两步,接着,跪地叩首,说道:“小人荀秀,拜见聂将军!”
“你起来吧!”聂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笑问道:“听说,你父亲曾是我聂府的家丁?”
“正是,家父名叫荀瞿,不知将军可否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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