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临大赦,赶紧应声迅速退了下去。
“雷哥,会不会那‘游离’本就是失效之物?又或者……”唐诗琪见他们离去,与丈夫说着自己的猜想:“我们已经败露?”
“别担心,我们现在还安然在此。”唐雷虽然在安抚唐诗琪,但眼底的郁色却更加浓烈:“就算是败露,又如何?她这么处理,摆明了并不想在此时跟我们撕破脸。这样,叫人连夜把东西都搬回去。”
“搬回去?那我们岂不是白做了?”
“白做就白做,毕竟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既然她乐意掩盖,我们也别不懂事。”
唐诗琪丧气地叹了口气:“唉,也只有如此了。不过,那个花柔……”
“还没查到底细?”
唐诗琪摇头。
唐雷转了转眼珠子:“如果并非‘游离’失效,而是她可以对抗‘游离’之毒,只怕她的来头……并不简单。”
“会不会她和慕君吾其实根本就是姥姥暗中培养的人,以这种方式插进唐门,意欲与我们抗衡?”
唐雷思忖片刻:“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总之,小心一些,先静观其变吧!”
……
黄昏时分,唐箫巡山到了药田附近,远远就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蹲在那里忙活。
“花柔。”唐箫轻喃一声,脸上扬起笑容,快步朝药田走去。
他可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花柔了。
“花柔!”一到药田,他就轻声唤她,当药田里的人站起来时,他脸上扬起的笑容顿是变得尴尬又失落。
“唐箫师兄。”琳琳躬身行礼:“花柔她累了,今天换我来采摘,你找她有事吗?”
“没……没事!”唐箫悻悻笑着:“那个……天快黑了,赶紧采摘完毕早些下山吧!”
“知道了。”琳琳答应着转身继续采摘,唐箫则快步离开了药田。
翌日清晨,花柔照例在药田旁与慕君吾对招,才打了两下,手中的枝条飞了出去。
“魂不守舍,你想什么呢?”
慕君吾觉得不对劲,以往花柔与他对招很是专注,来来往往二十几招后才会力不从心。
“没,没想什么。”
慕君吾看到花柔欲言又止,垂眸丢下手里的枝条席地而坐:“你心不静,不必练了。”
花柔闻言赶紧蹲到慕君吾身边:“慕大哥,你别生气,我只是……只是……只是因为今天是最后一次交东西了,我不知道以后你还会不会教我……”
她其实很想提及昨日遇到的凶险,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实在是吃不准这背后的汹涌到底有多可怕,她不敢贸然把他拖进来。
“就为了这个?”慕君吾无奈苦笑:“以后,每天早上我都会来这里教你。”
“真的?慕大哥你太好了!啊,对了,我有不认识的字,得你教我。”
花柔立刻把卷轴递给慕君吾,慕君吾一看卷轴的颜色不同:“新的?”
“嗯,前几天师父说我进展神速,就把三清灵经卷也传我了,不过她说这个得自己悟。可是这上面有些字我不认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慕君吾打开卷轴,花柔指卷轴上的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
“一个一个来。”
慕君吾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教花柔,但在教的同时,他的眼神扫视着卷轴内其他的内容,当花柔学会并弄懂了三个字的意思后,这一卷里的内容他也已经记忆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