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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我误会你了。”陈歌随手将范郁的画塞进口袋,并没有要归还的意思:“正好我也准备离开,咱俩路上也能做个伴,这地方太瘆人了。”
“是啊。”范郁的姑姑点了点头,朝陈歌走来。
陈歌也好像彻底相信了范郁的姑姑,转身离开,他将没有任何防备的背后暴露在范郁姑姑的视野中。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
陈歌走的很慢,工具锤紧握在手,身后范郁的姑姑好像是害怕一个人独处,渐渐加快了脚步,这时候如果有人能看到陈歌表情的话,就会发现,走在前面的陈歌,双眼平静的吓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当范郁的姑姑快要超过陈歌时,这个黑瘦女人露出了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表情,脸上青筋绷起,藏在雨衣下面的手突然伸出,拿着什么东西刺向陈歌!
“早就知道你有问题。”陈歌的反应比她还要快,出手比她还要狠,工具锤直接抡了过去,紧跟着又一脚踹出。
“嘭!”
范郁的姑姑撞在了厕所后墙上,手里的东西也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陈歌走到跟前,这时候才看清楚,那发出声响的是一把剔骨刀。这刀不大,是屠宰中用来剔断筋骨、切割软骨的,非常锋利。
披头散发,范郁的姑姑好像恶鬼一般从地上爬起,但陈歌没有给她进攻自己的机会,又“帮助”她躺倒在地。
“在你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问题,只是一直证明不了,现在终于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了。”
力量对比悬殊,范郁的姑姑试了几下没有站起来,她看向陈歌的目光满是憎恶:“你是怎么发现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相信过你,还有这张画,背面的画是你自己伪造的,你以为孩子的画很容易模仿吗?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犯了错的人是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歌将剔骨刀捡起,看着冒着寒意的刀锋:“范郁的父母是你杀的吧?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杀死自己的亲人,你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我从没想过杀人!你根本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范郁的姑姑面色狰狞,似乎想到了什么很不好的回忆。
“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凶手之一。”陈歌在考虑如何让对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杀人的是范郁的父亲!”
“把所有罪责推到一个死人头上?你以为这样就能洗白自己吗?”陈歌确定范郁姑姑身上没有其他凶器后,才稍微放松下来。
“是真的。”范郁的姑姑趴在地上,终于说出了隐藏在心底的记忆:“我哥有特殊癖好,就在这个厕所里,他逼疯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后来听说是自杀了。这件事发生以后,我哥就更加不正常了,疑神疑鬼,总说有人要杀他。嫂子实在受不了决定跟他离婚,但是我哥死活不同意,嫂子没办法就威胁我哥,说如果不离婚,就将他的癖好和罪行全部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