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一个身穿红色雨衣的女人孤零零站在车站中央。
雨水顺着她的帽檐滑落,将她的头发打湿。
“那天和我打电话的就是你?”陈歌站在车内,看着车外的女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红雨衣低垂的头慢慢抬起,一双怪异的眸子,透过长发缝隙看向陈歌。
“我答应在一星期内帮你找到孩子,所以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坐上这班灵车,给你的承诺,我没有忘记。”陈歌的声音让人信服。
红雨衣看向陈歌的眼神和看向小顾的眼神似乎不太一样,她呆在原地,没有往前走一步。
车内广播声响起,司机唐骏通过后视镜看着陈歌和站在门外的红雨衣交流,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他按下开关,准备关上后门,赶紧开往下一站。
“等等!”
后车门快要关上的时候,陈歌将背包卡在了门中央:“我还有件事要处理。”
“这……不太好吧,公共汽车,大家一起坐的,总不能让别人都等你一个吧?”司机很担心陈歌做出什么事情,他现在一听到陈歌的声音就感到心慌。
“你还知道是公共汽车?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让我上车?”陈歌朝车头走去,他并没有继续为难司机,而是停在那个中年妇女旁边。
此时全车人都看着陈歌,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
“你有事吗?”那个体型很壮的中年妇女朝座位里面移了移,声音不自觉得变低了。
陈歌没跟她废话,他也不是那种墨迹的性格,既然红雨衣已经出现,那关于她孩子这件事已经没必要再拖下去了。
“旁边这个男孩是你孩子吗?”陈歌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没有任何感情,听着让人有些害怕。
“是、是啊。”中年妇女挡在陈歌和男孩面前,不让陈歌靠近那孩子。
“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不是你的孩子。”在全车人惊诧的注视下,陈歌从背包里取出了碎颅锤。
中年女人带着求助的眼神,望向司机和旁边的乘客,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她张大嘴巴,犹豫半天才说道:“这是我亲戚家的孩子,他们一家都在九江打工,平时很忙,就由我来带孩子。”
“又变成你亲戚家的孩子了?”陈歌晃动碎颅锤:“把这孩子叫醒,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他。”
动静闹得很大,但是孩子却一直在沉睡,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中年妇女面露难色,推了那孩子几下,但是男孩没有任何反应。
“这孩子睡得比较死……”
“是睡得比较死?还是你给他用了什么药?”陈歌单手握紧碎颅锤:“让我看看那孩子。”
中年妇女慌张的脸慢慢低下,她的表情在发生变化。
她似乎是知道躲不过这一劫,手伸进口袋,准备往外取什么东西。
“许音!”
陈歌没有给对方一点机会,在察觉到这女的神色不对的时候,直接将许音喊出。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那个孩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