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被那男的打傻了,我们也是考虑到女方没有自我判断能力,所以才准备强行带她走。”梅大姐也开始帮忙,巾帼不让须眉,两位大姐堵在门口硬是不让屋里那男的关门。
“看来就是这家了。”陈歌伸手抓住门板,猛地用力向屋内推去。
房门被彻底推开,陈歌跟着两位大姐全都进入屋内。
空气中飘着酒味,屋内堆着空酒瓶,地上还有没收拾干净的玻璃渣。
桌椅倾倒,沙发坐垫被胡乱扔在地上,这里好像刚发生过什么。
“江大武!你再恶意阻拦,小心我们报警!”两位大姐非常生气。
“去报啊!我自己家的事,你们掺和什么?”说话的是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他理了个光头,微胖,个子很高,看着很壮实。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们居委会已经拿到证明,今天就是来接人的。”
“接人?你看她跟不跟你们走?”男人捡起地上沙发垫甩到沙发上,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坐在客厅中央。
厨房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围裙的女人站在厨房那里,她想往外走,但是又有点犹豫。
两位大姐直接走到她身边,想要把她拽出去,但是那个女人却不断摆手,似乎有些害怕。
李大姐不断安慰,女人的精神状态这才好了一点,她们刚走到客厅中间,那个男人突然将酒瓶砸在了桌子上。
“你走了,你儿子回来了怎么办?你不想见他了?”男人知道女人听不见,他将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的小书包扔在女人身上,双眼瞪着她说道:“我能把他送走,也能把他接回来。”
“看把你能的。”陈歌实在忍不下去了,他走到客厅中间,捡起小书包交给女人:“你们先带她出去,这个家伙我来说服。”
“你?”两位大姐以为陈歌只是热心群众,也没多想:“那人有暴力倾向,你注意点。”
“恩。”陈歌点了点头,他见江铭的妈妈还是不愿意出去,知道对方是担心江铭,他把口袋里准备好的信拿了出来:“你看看这个。”
信是陈歌在出租车上写的,大意就是自己准备帮助江铭做耳蜗手术。
江铭的妈妈看到信里的内容后,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她想要感谢陈歌,但是被陈歌拦住:“你们先出去。”
等她们三个离开后,陈歌关上门。
“你哪蹦出来的?你刚才给她看的信里写了什么?”男人握着酒瓶,却没敢乱动。
“没写什么,就是想让她跟你离婚,赶紧离开你。”陈歌说完后,那男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怒火蹭的涌了出来。
“离婚是不可能的!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别着急。”陈歌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我这卡里有十五万。”
“十五万就想让我跟她离婚?你如果真那么喜欢她,十五万可不够。”男人的眼睛紧紧盯着陈歌手中的银行卡。
“看来你真的从来没把他们当做家人,其实你误会了,这十五万是用来给江铭做耳蜗手术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陈歌收回了银行卡,他看着江大武贪婪的双眼:“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怎样才能把江铭的治病钱骗到手?”
被陈歌说中了心思,男人也不反驳,灌了一口酒。
“你知道吗?我刚才是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但凡你表现出一点对江铭和你妻子的爱,接下来的事情都不会发生。”陈歌按下了复读机开关,然后又取出红色高跟鞋,血色瞬间淹没了房间。
在许音和红色高跟鞋的配合下,他们将一团从江铭门后世界截取到的血丝塞进了江大武脑子里。
那血丝里蕴藏着江铭的无助和恐惧,包含了种种负面情绪,最后又结合了红色高跟鞋的诅咒。
“江大武,你会体验到你孩子当时的痛苦。”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此时像是疯了一样捂住双耳,仿佛无数人正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
看着面目狰狞扭曲的江大武,陈歌一点也不同情,此时江大武体验到的正是当初江铭的痛苦。
“等你赎完了罪,诅咒说不定就会消散了。”
陈歌收回许音和红色高跟鞋,轻轻摇头:“我自己都没几天可活了,还在这里帮助别人,这么想想,我还真是个高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