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电话,陈歌坐在居委会里连续打了几次都没有人接听,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了。
“是方医生吗?”手机那边非常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过了好久才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我暂时不接受预约。”
“是卫九卿让我找你的。”陈歌直接说出了卫医生的名字,扯起了卫医生的虎皮。
“谁?”
“你在含江医学院读书时……”
“我在问你是谁?我老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那天我亲自去送了他最后一程,你最好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方医生直接生气了,不过由此也能看出来他内心很尊重卫九卿。
“其实卫医生是我家人,他很欣赏你,经常提到你。”陈歌说了一些只有卫医生和方子名知道的事情,对方这才相信了陈歌的话。
“大致情况我明白了,不过我暂时没办法帮那孩子做手术。”方子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最近我老是跑神,前段时间刚出现了一起医疗事故,现在的我没有能力去做手术,估计还要好好调整一下。”
“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陈歌感觉方子名情绪异常低落,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其实也没什么,之前医院库房整改,我在老库房里找到了一封信,拆开后里面写着让我半夜去某个废弃医院里,如果不去后果自负。算了,这事也必要跟你说。”
“别啊,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好的提议。就算帮不了你,能找人倾诉总归是好的。”陈歌来了兴趣。
“那封信可能是哪个病人的恶作剧,我也没往心里去,结果后来一直做噩梦,老是梦到一个咧嘴大笑的男人。”方子名叹了口气:“那个人就站在我家楼下,同一个位置,一直盯着我家窗户看。”
“老是咧嘴大笑?”陈歌脑海里浮现出了“不笑”的模样。
“一开始我感觉是自己压力太大,结果有一天我半夜被吓醒,看到窗帘被风吹动,我就想过去关窗,结果我刚走到窗边就看到楼下站着一个咧嘴大笑的男人,和我梦里梦到的一模一样!”
“会不会是什么变态盯上你了?”
“不知道,那个男人就出现了一次,以后再没出现过,但我的工作和生活已经完全受到了影响,总是会不自觉得去想这件事。”方子名很是难受:“你是我恩师的家人,但我现在这个情况没办法给你做手术,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其他的医生,你尽快带那个孩子过来吧,耳蜗手术越早做对孩子越好。”
“方医生,孩子我会尽快给你送过去,另外你刚才说的那个情况我也遇到过。”陈歌压低了声音:“有些东西不能明说,你信我一次,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他是卫医生的好朋友。如果你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就去联系他。”
“老师的朋友?”
“你在跟他交流的时候要注意一点,不要有任何保留,不要隐瞒任何事情,你只有将所有东西都告诉他,他才能帮你。”陈歌将自己的另外一个社交账号给方子名发了过去:“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真实名字,不过卫医生称呼他为——还愿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