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雯雨曾说过,她在血色城市里的某个地方见过黑色手机,一直给我发送信息的人应该就在那里。”
很多线索串联在了一起,陈歌距离真相也越来越近了。
回到世纪大道恶梦学院,陈歌在进入鬼屋的时候,发现街道对面十里香熟食店里有一道目光在窥视自己。
但当他使用阴瞳朝那里看去时,并没有找到那道目光的主人。
“是十里香的店老板在看我?”
陈歌也不能确定,他准备等到晚上再过去好好探查一下。
进入校长办公室,吃仁正在屋里睡觉,陈歌没有打扰他,自己坐到了书桌前面。
他打开背包正想要整理自己的物品,脸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为什么这张纸条还在我包里?我不是把它交给新海警察了吗?”
陈歌将纸条从背包中拿出,上面那歪歪歪斜斜的字迹仿佛是一种无法摆脱的诅咒。
“我的背包里栖身着十几位红衣,如果是有‘人’将纸条偷偷放回我的背包,那红衣员工们一定会察觉!”
如果是普通人遭遇了这样的怪事,首先想的肯定是将纸条撕碎,或者将它烧掉,然后他们会发现就算这么做,纸条仍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这就是标准的恐怖故事开局。
但陈歌就不一样了,他先将纸条放在了自己影子上,等了半个小时候发现没有异常之后,他又捡起纸条将其塞在了红色高跟鞋当中。
“这纸条不断出现,仿佛就是在提醒我,我所处的世界是病态的。”
“它不断重复,如果我相信了它的话,开始顺着它的思路思考,那我恐怕就会真的成为一个病人。”
诅咒医院需要两种人,一类是病人,一类是医生。
他们对待方医生和陈歌的方式完全不同,似乎一开始就认定陈歌是个“合适”的病人。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来暗示陈歌,只要陈歌开始动摇,也觉得这个世界是病态的需要被改变,那他就进入了医院预设的陷阱当中。
“新海这座城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表面上繁华安定、治安良好,但在这里我太没有安全感了。”
陈歌正在想问题,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吃仁突然喊了一声,他双手胡乱挥动,嘴里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情绪异常激动。
“做噩梦了吗?”陈歌身边有擅长梦境的红衣——隧道女鬼的儿子,但是他不敢随便把其放出来,如果吃仁忽然醒来,一睁眼看到自己面前的趴着个巨大的蜘蛛,恐怕会直接吓出问题来。
“喂!醒一醒!”陈歌轻轻推了推吃仁肩膀,从梦中惊醒的吃仁一下坐了起来,他胸口剧烈起伏,衣服都被冷汗弄湿了。
“做噩梦了?”陈歌递给吃仁一杯水,但是吃仁却没敢去碰陈歌的水,他往后缩了缩身体,眼中满是惊恐。
“它又来我的梦里了!它好像知道我背叛了它!”吃仁声音尖锐,双手抓着自己的脸,挠出了几道血印。
“别激动,你先说说自己都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了那个脸上只有一张嘴的鬼,它就站在床边,让我给它讲故事。”吃仁捂着心口:“我很害怕,说已经没有故事可以讲给它听了,它不依不饶,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给它讲故事,那它就把我的脑袋撬开,钻进我的脑袋里。”
“然后呢?”
“它正要钻进我的脑袋里时,你把我叫醒了。”吃仁心有余悸:“我感觉它已经知道我背叛了它,所有背叛他的家人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生不如死,我必须要逃走!不能在新海呆了!”
“你先冷静。”陈歌一把抓住吃仁的肩膀:“你身上的诅咒已经被抑制住,就算他知道你背叛了它,只要不被它找到,你就暂时安全。”
“它一定会找到我的,只要我还在新海,他就一定会找到我的!”吃仁已经崩溃,四十多岁的人此时被吓的像个孩子一样。
“如果它能给你托梦,确实也有可能在梦中翻看你的记忆,知道你的位置,然后找上你。”陈歌不想去欺骗吃仁。
“我死定了,我必须要尽快离开!现在我就走!不能等到天黑了!”
“你别急,它可以在梦中翻看你的记忆,那只要你不睡觉它就暂时拿你没有办法。”陈歌翻动漫画册将张忆唤出,已经成为了红衣的张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之前完全不同,非常的恐怖。
“我可以坚持二十四小时不睡,但总不可能一直不睡觉啊!”吃仁抱着自己的头,他眼中满是绝望。
一开始他给方医生提醒,这还不算大罪,可现在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外人,触犯了诅咒医院的禁忌,一旦被抓回去,他简直不敢想象那群人会对他做什么。
“你畏惧的那个人可以在梦中翻看你的记忆,知道你的一切,这能力确实很恐怖,不过并非无解。”陈歌示意张忆使用自己的能力:“我们只需要连你的记忆和认知一起欺骗,那就可以误导它了。”
“连我一起欺骗?”
“对,我会暂时隐藏你的一部分记忆,以此来误导他。”别人遇到麻烦,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解决麻烦,陈歌遇到困难,想的是怎样才会最大化利用困难。
“没用的,就算记忆被隐藏,只要我还在新海,它就一定能找到我。”吃仁痛苦的摇着头,他已经放弃了:“新海所有吃姓人都是它的眼睛和耳朵,而且我的身体里还有它的诅咒,如果我不逃出新海,它只要稍微付出一些代价,便能感应到我的位置。我是它的‘家人’,是永远也无法摆脱它的‘家人’。”
“它的感应范围仅限于新海吗?”
“新海地下埋藏着它们的诅咒,它们诅咒了这座城二十年,你也跟着我离开吧,我们赢不了的。”
“地下埋着诅咒?”陈歌锁住了吃仁的双手:“详细说说。”
“我不能说,一旦开口诅咒就会被触发!它会立刻赶过来!”吃仁拼命挣扎,诅咒医院是扎根在他心底的恐惧,任何言语上的安慰都不起作用。
“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带你去一个地方。”陈歌示意吃仁跟着自己,他们走出校长办公室,在阴暗的恶梦学院中穿行:“到了,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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