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长满了不知名的藤蔓植物,露出黑色的岩石,而詹莎莎所说的“死门”的位置的岩石犹如一张“鬼脸”一般挂在峭壁上。峭壁下面隐约可见一片茂密的树林,这是昨天没有发现的。但楚枫不确定,或者是一棵树?
楚枫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脸色不禁一变:是一棵古树!目测距离大约一千七八百米远。不过那树很奇怪——树冠竟然是乌黑一片!
“第一目标位,出发。”楚枫打了个手势率先开路,班杜尔汗紧随其后。
这是第二次探谷,有了昨天的教训后钱飞再也不敢鲁莽地乱跑,背着两个战术背包断后,莎莎的背包也扔给了他,虽然不重但很别手,好在负重是飞哥的强项。不时瞄一眼女人晃动的腰肢和屁股,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完全没有轻车熟路的感觉,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进入谷口之后才发现谷中的地势很低,如果不时有灌木丛拦着的话直接能滚到谷底。
不多时便到了昨晚的“发掘现场”——第一座乱石堆。
乱石堆的底座呈六边形,沿着底座将灌木荒草清理出去才显露出真容,应该是某种建筑物的地基!而当楚枫向这座石堆对称的方向望去,那里果然也有一堆乱石,被灌木和荒草掩盖着,透出一股神秘的信息。
钱飞跳上了石堆踢开几块石头,却被班杜尔汗给拦住,哀求:“不要触怒了神明,您快下来吧!”
“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古墓!”钱飞将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清理,但忙活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昨天晚上发现的那个骷髅都不见了。
楚枫仔细观察一番:“这里是军镇的望楼所在,从望楼到谷口应该是一座悬索吊桥,这个应该是基座,走吧!”
“楚爷,你不感到奇怪?葫芦瓢(骷髅)怎么不见了?”钱飞背起战术背包追上几个人。
老夫子昨天晚上把骷髅当成了骠骑令牌,被楚枫给扔到了灌木丛里了。楚枫指了指侧前方的灌木丛,钱飞立即会意,跑到里面把骷髅给捡回来:“楚爷,您是这方面的专家,给相相面!”
楚枫拿过骷髅看了看:“男人,青年,十年前死的!”
“不是吧?我可是当古董收回来的啊!”钱飞还不死心,无论如何这是唯一最有价值的发现。
“从保存的完好度来看不是古人的,从双眼的位置和光滑度来看是一个男人,从牙齿看此人不超过35岁。”楚枫继续清理灌木丛。
钱飞伸出大拇指,又看一眼骷髅:“遇到楚爷算你幸运,还是入土为安的好,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钱飞在灌木丛地下刨了一个半米深的坑,把骷髅掩埋,拜了三拜。
班杜尔汗一言不发地走开,挥动片刀清理荒草路,狗腿刀所过之处灌木和荒草都被斩断,简单地清理出一条路来。路线是楚枫经过严密思考的,就是沿着幻觉中的那条古栈道,他想证明那幻觉是真实存在过!
一千多年过去,除了石头基座以外什么都没留下。想要确定年代必须要有证据,比如遗留下的兵器之类的,石头不会说话的。那个骷髅倒是很好的证据,但需要用高科技手段测量,比如碳14之类的。
詹莎莎正在用罗盘测量方位,血影则用照相机取景,把图片又倒入笔记本电脑里,两个人不时地交谈着,忙得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中班杜尔汗清理出一百多米的路径,正午的太阳火辣起来,几个人都汗流浃背。钱飞抱怨不是来探险而是义务劳动。不知道多长时间没人来过,地上的腐殖质有半米多深,踩上去软绵绵的。
正在此时,风向忽然变了!
楚枫和班杜尔汗都停下来,相互对视一眼,班杜尔汗的脸色立即变形了一般:“快准备好了!神要发怒了……”
进入谷口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没人都带着自制的耳塞,防止发生意外。班杜尔汗这一嗓子着实把钱飞和詹莎莎吓了一跳,慌忙用耳塞堵住耳朵。楚枫凝重地望向对面的峭壁,侧耳倾听,那种古怪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响起来。似乎很近,触手可及;又好像极遥远,缥缈无踪。
楚枫并没有致幻,但班都热汗听到那声音后又痛苦起来,双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楚爷,您没事吧?”钱飞大声喊叫一声,用耳塞堵住耳朵,四处观察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目光落在对面的悬崖上,那里除了荒草灌木之外没有任何发现。
班杜尔汗突然钻入齐腰深的荒草灌木之狂奔,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吼叫着,受到惊吓一般。楚枫毫不犹豫地追了下去,钱飞背着战术背包詹莎莎和血影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路,耳边忽然响起了那种古怪的声音!
这是一种暗示,没有致幻经历的血影满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跟在莎莎的后面,一边保护她一边追前面的人。而钱飞则扛着战术背包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奇怪的声音似乎在追在他后面,清晰可辨。
深谷之中,几个受到惊吓的人影在荒草灌木之中时隐时现。钱飞抓着对讲机大叫:“组长——组长!”
“飞哥,什么事?”对讲机里传来舒妃的声音。
钱飞气喘如牛:“声音……那声音又他娘的来了,OVER!”钱飞喊了一嗓子后直接把对讲集挂在腰间,飞奔追赶楚枫和班杜尔汗,那小子估计又中了邪魔了!
不知跑出多远,班杜尔汗一头栽倒在地,还没等爬起来便被楚枫给按住,又奋力挣脱,两人在荒草中灌木向坡下滚去,却忽然坠入一片荒草下面。
詹莎莎亲眼所见两个大活人掉进了荒草里,刚要呼叫,也一下摔了进去,正好砸在楚枫的身上,爬起来才发现是长满荒草的陡坡,三个人直接滚了下去。
楚枫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的树。
树冠笼罩了半个山谷——如果它还活着的话——枯树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密密麻麻,几乎把整个大树给包围了,从远处看上去大树如同活的一样,树上开满了紫色花,以至于看上去乌黑的一片。
树下被荒草完全遮蔽,二十多米高的树干虬枝遍布,张牙舞爪地四面延伸。
钱飞累得普通一下摔倒在地,气喘吁吁地望着大树,惊得张大了嘴巴:神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