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掌,羞愤得眉心红彤彤的。
帝卿绝索性把薄衾掀了,无邪立即爬到最里面的床角蜷缩着,提着胆子喝道:“别过来!”
见她这受惊的小样儿,他心里失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要吃小白兔的大灰狼,“过来。”
她激烈地摇头,她脑子有坑才会过去。
“不过来,本相就一掌把你的寝衣震碎了。”
他的玉容忽然变得无与伦比的邪魅,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邪恶感。
无邪还是理智的,并没有被这绝美的皮囊迷惑,坚持着不过去。
帝卿绝索性脱了皂靴上榻,坐在她身旁,捉住她的右足。
她羞窘地踢腿,气愤地喝问:“你干什么?你去捧你主子的香脚好了……”
原来他喜欢捧着上凰长公主的香脚侍奉、亵玩,这重口味太可怕了!
他专心致志地揉着纤巧的玉足,她再怎么反抗也没用,索性不挣扎了,放弃治疗!
只是,这丝丝痒痒、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感官,好似在奇经八脉里游走,奇妙得无以言说。
心尖痒痒的,好似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喘息越来越急促,四肢越来越热,怎么会这样?
帝卿绝捧起她另一只玉足,不经意地抬头看她,却愣住了。
她的小脸红彤彤的,似被玫瑰花瓣染红,娇艳欲滴,撩动他一池春水。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扣住她的后脑,看着他嫣红湿润的唇瓣……
四目相对,时光静止。
无邪也凝视这张天地不容的俊颜,闻着他幽秘孤远的冷香,呼吸越发粗重,心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快要跳出来了。
帝卿绝深深地嗅着她芬芳撩人的体香,血脉急速涌动起来,低头吻下去……
她使了所有力气推他,“不要!”
才不要被这个恋足癖变态狂轻薄呢。
他愣了一下,她已经利索地逃到床下,窘迫地低头,“我……身子不适,你不要碰我……”
他安之若素地下了床榻,整整衣袍,“你好好歇着。”
看见他关上房门出去了,无邪才放松下来。
这恶魔的癖好太过邪恶,右相府不是久留之地,她必须找个机会溜走。
次日苏醒,她毫无例外地变回小兽,见怪不怪了。
她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没有自保本事的小兽,离开恶魔的羽翼,就有被擒、被宰杀的危险。以往数次屡试不爽,她也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的倒霉体质与苦逼兽生,可是,恶魔纵有千百好,也会杀她、伤她,况且还是个恋足癖变态狂……
因此,她决定,远远地离开恶魔。
这次溜走不费多少力气,没人看着她、拦着她。
无邪没有在帝京溜达,直奔城外,打算寻个世外桃源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在城郊三十里处,她蹲在枝桠间啃着青果,听见马车辚辚的声音,一辆马车从远处行驶而来,渐渐停止。
她瞄了一眼,继续啃果子。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撩起青帘,接着是一个身穿紫红色锦衣的男子下了马车,站在斑斓的日光里。
无邪俯视他,那张白皙的脸被日光映照得虚幻模糊,看不真切,不知长得如何。不过,此人长身玉立,丰神如玉,隐隐透出一股尊贵不凡的气质。
唔唔,主要看气质。
这位公子是什么人呢?
忽然,他伸手朝上,一道气劲劲射袭去,她心神一颤,身不由己地飞向他,落入他的手里。
她叽叽怪叫,拼命地挣扎,可是他抓得用力,她没有逃脱的可能。
本小姐在枝桠好好地啃果子,碍着你什么事了?
快放开我!
“真是一只有趣的小东西。”
这语声冰冷,含着笑意,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戾气,令人毛骨悚然。
无邪不由得雪毛一抖,看向他,红眸瞪得大大的。
这位公子美得让女子都羡慕妒忌,比墨国师还要阴柔,不,还有五分阴郁的妖孽之气。
是个祸害天下所有男人、女人的妖孽!
鉴定完毕!
“我的美貌竟然吸引了一只可爱的小兽。”锦衣公子拨弄她的尖耳朵,“小东西,我美吗?”
“臭美!自恋!”无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鬼才被你吸引!
他愉悦地笑起来,“哟,小兽竟然也会翻白眼。有趣,有趣。”
她傲娇地仰起毛绒绒的兽脑,哼!本小姐会的事多了去!
这时,一个侍从拿着一只水囊过来,递给锦衣公子,“殿下,这只小兽好像就是那只。”
无邪狐疑地看他们,他们认识自己?
PS:二更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