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不得擅入本宫的寝殿。”上凰长公主冷冷道。
“可是,臣妹与皇姐是姐妹呀,是最亲的亲人,不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晋阳公主巧言争辩。
“本宫已经下达严令,就算是你也不行。此次,本宫不予追究,下不为例。”
“连臣妹都不能去皇姐的寝殿,莫非皇姐私藏了什么奇珍异宝?或是担心臣妹会撞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人或事?”晋阳公主眼波流转,目光从上凰长公主流转到帝卿绝身上。
“放肆!”上凰长公主怒斥,娇颜染了薄红。
“皇姐息怒,臣妹是无心的。”晋阳公主笑眯眯道,“今后臣妹不私自去皇姐的寝殿就是了,好让皇姐与男宠们尽情欢好、双宿双栖。”
帝卿绝面不改色,而上凰长公主怒火飙升,涨红了脸,训斥道:“你还没出阁,就满口污言秽语,跟谁学的?”
晋阳公主微微一笑,讥诮道:“总比有些人亲力亲为、做出丑事强。”
“你——”上凰长公主气疯了,猛地拍案,“晋阳……”
“臣妹告退。”晋阳公主并不行礼,径自离去。
转身的刹那,她的眼风扫向帝卿绝,秀眸波光潋滟地眨了眨。
帝卿绝对她的媚眼无动于衷,却觉得今日的晋阳公主怪怪的。
以往,晋阳公主对上凰长公主再不满,也不会嚣张至此,出言讥讽。
莫非是上凰长公主对她太过严苛,她起了逆反心,因此才这般针锋相对?
上凰长公主气得胸脯起伏不定,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苍雪端来一杯茶,劝道:“殿下消消气。”
“殿下息怒。臣先告退。”帝卿绝打揖道。
“好。”上凰长公主面色稍缓。
帝卿绝回到府邸,无影立即递上来一只锦盒,面色沉重,“大人,神秘人刚刚送来的。”
看着这只锦盒,帝卿绝忽然有点不敢看,因为害怕看见血淋淋的肢体,害怕得知无邪受伤了……
无影见大人没有接,明白他的心情,“大人还是看看吧。”
帝卿绝终于接过锦盒,慢慢地打开,心尖发颤。
血淋淋的!
无风和无影倒抽一口冷气,那是什么?
锦盒里装着的是一只眼珠!
那是无邪姑娘的眼珠吗?
那个神秘人挖了无邪姑娘的眼珠!
帝卿绝死死地捏着锦盒,关节泛白,青筋暴突。
“大人,或许……这并不是无邪姑娘的眼珠……”无风能感觉到大人周身缭绕的、飓风似的杀气,即将席卷所有。
“无风说得对,可能不是……”无影也安慰道,可是那么苍白无力。
“啪”的一声,帝卿绝阖上锦盒,凤眸涌动着寒凛的杀气,似要吞噬一切。
“大人有何打算?”无风心惊胆战地问,大人动了雷霆之怒。
看来,无邪姑娘真的是大人的软肋,也成为大人的逆鳞。
帝卿绝匆匆进房,“夜探钱府。”
无影不解地问:“大人确定无邪姑娘被掳,与钱府有关?”
这两日,八个人无时无刻地盯着钱府,没有发现半分异常,也没发现无邪姑娘在钱府。
帝卿绝没有回答,径自进房,准备更衣。
如今唯一的线索只有钱府,钱府又过于神秘,即使他无法确定无邪在不在钱府,但查探过才能消除疑虑。
无风对无影摆摆手,尔后进房问道:“大人打算带多少人去?”
“你俩跟着便可。”帝卿绝把银袍扔在床榻,取了夜行衣穿上。
“钱府的暗哨必定会察觉。”
“本相有办法。”
无风与无影对视一眼,大人心意已决,不会改变主意了。
不过,大人不是一向如此吗?
临近子时,他们赶往钱府。
月黑风高,星辰暗淡,夜风有点凉,钱宅内黑漆漆的,寂静诡谲。
帝卿绝蹲在附近的树上,低声吩咐:“你二人再叫上四人,引开四方暗哨,本相入宅查探。”
无风、无影明白他的意思,领命离去。
果不其然,钱宅的四方暗哨上当了,看见黑影疾驰而过,立即去追。
帝卿绝趁此良机,飞入钱宅,幻影如魅。
府里的侍卫看见一道黑影极速一闪,一眨眼就不见了,太快了,误以为是夜鸟飞过。
帝卿绝潜到后院的房间,趴在屋顶,掀开屋瓦,一间间地察看。
房里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见东西,不过他的凤目夜视极佳,可以辨别出人影,无邪通体雪白,自然也可以辨别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