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这样说,夏侯潇好受一点。
无邪默默地吐槽,像妖孽太子这样喜怒形于色,修为还是远远不够。
而帝卿绝,很少情绪外露,大多数时候高冷淡漠,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内心与所思所想。
夏侯潇忽然盯着她,阴阳怪气道:“北魏赢了比试,你当真这么开心?”
她连忙收敛了兴奋的心情,惧怕地往后退。
“殿下,它就是一只小兽。殿下吓到它了。”天宝连忙为她说情。
“本宫要沐浴更衣,去准备一下。”夏侯潇吩咐道。
“是。”天宝领命,离去之前朝她使眼色,提醒她不要激怒殿下。
无邪当然不想激怒妖孽太子,受害的只有自己,她才没那么笨呢。
夏侯潇一手抓住她,眸色格外的阴郁,“明天本宫与墨国师、宋公子比试,你是不是希望墨国师他们赢?”
疼疼疼!
她怯怯地看他,一双兽眼泪光盈盈,心里却恨恨道:本小姐当然希望墨国师赢!
“你最好期待本宫赢得比试。”
他摸摸她的兽脑,尔后把她丢进兽笼,去沐浴了。
无邪松了一口气,这个妖孽太子就是一个杀千刀的变态魔鬼!
一个时辰后,东晋皇帝派人来传话,传召太子。
夏侯潇抱着她前往乾元殿,在殿外等候的时候,她听见殿内传出东晋皇帝责备三皇子的声音。
“儿臣轻敌,输了比试,丢了颜面,请父皇责罚。”夏侯策的语声饱含自责、羞愧。
“父皇,这也不能怪三皇兄。谁也没想到北魏忽然冒出一个厉害的人,那个宋公子的马球技术当真出神入化……”夏侯靖委屈地辩解。
“为什么北魏有人打马球出神入化,你们就不行?”东晋皇帝怒道,“还不是你们没本事?”
“父皇责骂的是。”夏侯策低着头恳切道,“今后儿臣定当勤加苦练。”
殿外,太监来传话,让夏侯潇进去。
夏侯潇把无邪交给天宝看管,尔后进殿。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东晋皇帝余怒未消,不过对他还算和颜悦色,“今日太子表现不错,你什么时候开始练马球,竟然比他们打得好?”
“回父皇的话,儿臣在东宫静养这几个月,看书练字乏了,便打打马球,舒展筋骨,劳逸结合。”夏侯潇从容道,“太医说,时常活动一下可以增强体力。”
“大皇兄,你才打了几个月就打得这么好,太厉害了!”夏侯靖又震惊又佩服。
夏侯策的脸庞冷沉了几分,今日太子出尽风头,太失策了。
原本,他让太子参加比试,是要太子出丑,没想到反而成就了太子。
东晋皇帝问道:“太子,你的身子吃得消吗?”
夏侯潇回道:“父皇,自从打马球后,儿臣的身子骨越来越好,病痛渐渐少了。”
东晋皇帝和气地点头,“你身子骨好了,也是好事。今日你的表现不错,为我大晋赢回一点面子,朕心甚慰。”
“谢父皇夸张。其实这是误打误撞,三皇弟的马球一向打得好,许是他今日状态不佳,才有失水准。倘若三皇弟如常发挥,儿臣必定比不过他。”
“你也无需妄自菲薄。”
“儿臣说的是实话。”夏侯潇谦虚道。
无邪听得一清二楚,妖孽太子可真会装,装谦虚装自卑装弱,反正他绝不会露出真面目。
夏侯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父皇对太子大为改观,这不是好事。
坏就坏在,今日他太轻敌了,开初输了气势,后面越想打好,就越是紧张出错,最终一败涂地。
他恳切道:“父皇,此次太子的马球着实惊艳,为我大晋赢得一些颜面,儿臣佩服至极。儿臣实在惭愧,让父皇、大晋丢了颜面。日后儿臣定当以太子为榜样,勤加苦练。”
东晋皇帝欣慰道:“你能这么想,朕就不责罚你了。不过,今后马球的事宜就让太子多多费心,三皇子你管好蹴鞠、剑术队便是。”
夏侯策心头一震,有点不敢置信。
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该流露出这种表情,连忙掩饰。
“是,儿臣会把马球事宜交代给太子。”
他的心头落满了冰雪,一着不慎竟然让太子得了这等便宜。
虽然掌管马球队是很琐碎的事,根本无足轻重,可是这是个可怕的信号——父皇已经开始欣赏太子。
再者,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有朝一日,太子会赢得父皇的信任、重用。
他嘴唇紧抿,绝不允许太子出头!
夏侯潇心头微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谢父皇信任。儿臣定当管好马球队。”
夏侯靖欣喜地笑,“父皇,大皇兄定能带领儿臣等人打好马球。”
无邪有点不可思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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