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昭看够了秦敬宗着急上火的模样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与其想着补救,不如想想别的法子,比如那穆阿九,再比如那穆重光,你若是能帮他捎个口信什么的,想来他也不会为今日这点小事与你置气了。”
秦敬宗听了霍明昭的话后,眼睛顿时一亮:“对,对,对,左相爷,您可真是诡计多端。”
“什么诡计多端不诡计多端的,本相爷这叫神机妙算,叫一步三算,懂不懂啊,你个莽夫。”霍明昭吹胡子瞪眼。
秦敬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行军打仗在行,在一些事情上确实不擅长,总是要闹出些奇怪的事情来。“这不都差不多嘛,你们文官可真麻烦啊。”
“……”霍明昭暗道差不多你个头,但碍于他怎么也是一朝左相,便忍住了。
秦敬宗是个很直接的人,第二天便拦住了穆远山,说明了来意。
穆远山很是意外,但听了秦敬宗的话后,还是掏出了东海珠,让秦敬宗若是顺路,便捎带给远在盐州的穆重岚,若是不顺便,那便算了。
秦敬宗看着那枚穆远山收受贿赂的“证据”,顿时有种被膈应的感觉,但还是接了过去,说自己会让人走一趟。
“如此,那便有劳秦大将军了。”穆远山恭恭敬敬道。
秦敬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有什么口信要带给你女儿吗?或者书信也可以。”
穆远山想了一下,似乎是想说许多,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
“当真没有?”秦敬宗有些狐疑地问道。
穆远山笑了笑:“下官那女儿瞧着没心没肺,其实十分的乖巧孝顺,此番带给她一枚东海珠叫她串了做珠钗还尚好,若是说了只言片语,哪怕是‘安好,勿念’,她怕也是要多想,这般大都盐州两地遥遥的,她身子骨单薄,怕是经不起折腾。”
秦敬宗闻言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心想你那女儿哪里像是身子骨单薄,经不起折腾了?她分明就是个女力士好不好!
不过,心里这么想归这么想,秦敬宗还不至于傻到说出来,只是回味了一下穆远山的话,顿时有种羡慕的感觉,他膝下就只有一个整日不沾家的儿子,当真无法感受到穆远山这种一枚如此珍贵的东海珠就只为了送了女儿做珠钗,也无法理解一句“安好,勿念”,就能叫女儿千里迢迢赶回来的感受。“穆大人待你那女儿当真疼爱的紧。”
“下官那女儿自打出生便没了娘亲,下官当要对她好些才是。”穆远山笑着解释道。
秦敬宗点了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我听闻你府上有个继室,她待穆九姑娘不好吗?”
“柳氏温贤,确是不错,不过进门的晚一些,故而下官那女儿更亲近下官一些。”穆远山笑着敷衍道,心中暗暗在想,这柳氏与那苏妍二人这些日子确实安静的有些不对劲了,看来自己得找个机会告个假,回去瞧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