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媪,低声道:“要真有兔死狗烹的一日,秦家必不能逃,我愿意一力承担之,那时你若能回姜家去,自取和离书一份便是。”
姜玉媪闻言,红了眼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回抱住了秦敬宗,二人久久不肯分离。
……
穆远山很闲,这几日他是真的很闲,虽然还是要代为批朱,但是明显这些日子的奏折不多,当然,也能是在奏折经过内阁的时候就被有心人扣下,以至于到了他手上的奏折少之又少,还多是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
不过,穆远山不急,他觉得要急也是盛帝着急,他只管代为批朱,有多少批多少,没有就闲着。
“子詹,原来你在这啊?”霍明昭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壶酒。
穆远山听着他唤自己的字,不由地眼皮子直跳,他是真怕了这个可以随意出入宫闱的左相爷了。
“左相爷。”穆远山心里不怎么乐意搭理霍明昭,但还是客客气气地拱手作揖。
霍明昭岂会看不出穆远山的不乐意,但偏偏他就喜欢瞧穆远山明明不乐意,却还是要违心恭恭敬敬的模样,便故意装作没瞧见他眼中的嫌恶之色,直接过来扯住了他,以免他寻了借口溜掉。
“本来是想在前面寻你小酌两杯,却没想到你今日没去前面,不知你是否病了,就过来了。”霍明昭摇晃着手中的酒壶说道。
“有劳相爷记挂了,下官只是今日没有多少事务,便没有前去,现在,想来圣上已经醒了,下官这就要赶回去,还请相爷先放手。”穆远山暗暗撇嘴,说什么来看他是否病了,哪有人瞧病带酒来的,分明又是想哄他一起去下棋才是真。
若是普通的下棋,穆远山倒也没有什么可躲的,实在是因为这个霍明昭的棋品太烂,一旦发现不对劲,就开始想方设法的悔棋,简直没法一起愉快的玩耍。
霍明昭看着穆远山那避自己之如蛇蝎的神色,不由地一乐,心想这穆子詹有几分意思,自己这都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猜到自己是想拉他去小酌下棋了,寻常文武百官若是遇上这等事情,那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偏偏他穆子詹避之如蛇蝎,真是有趣,有趣啊。
“穆大人,原来您在这儿呢。”老福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穆远山的另一只手腕,催促道:“圣上那正找您呢,您可快些吧。”
“左相爷,您也瞧见了。”穆远山一脸“为难”地看向霍明昭。
霍明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但也还是放开了手,让老福顺将穆远山带走了。
被老福顺拉着走了很远,穆远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霍明昭并未跟上来,便笑着对老福顺说道:“有劳福顺大人搭救了,我想左相爷他应该是跟不上来了,咱们就不必再跑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呢,圣上是真的在到处找你呢。”老福顺一脸着急之色,并不似作假。
穆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