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观察好几天,白圭相信了:小舅子临漪真的变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叛逆的临漪,不再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变得和善,也变得阴沉。
其实际上!是变得更可怕!
以前的临漪,只是表面上那样,其实内心是虚的。因为内心虚,才表面上装出很强悍地样子。叛逆也是一样,是因为他们的内心不服,可又没有办法,才故意唱反调来表示自己的存在。
不管临漪现在是怎样地一个人,白圭的心里都是高兴的。只要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临漪,他都高兴。现在的临漪,说明他真正地长大了,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过去,那个活在姐夫阴影中的小舅子。
“白官人!我们查清楚了!临漪这次来魏国大梁,好像不是来开分店的。开分店好像只是一个由头,而另外有目的!……”
“什么目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听,白圭的人发现:临漪谈了几处分店的生意,都没有谈成。不是因为房租太贵,就是因为没有找到魏国贵族做合伙人。或者!合伙人也找到了,可利润分配没有谈成。最终!一家分店都没有开成功。
“我们发现!”打听的护卫压低声音说道:“他们好像是冲着大将军庞涓的老同学孙子去的!”
“孙子?”白圭怀疑地问道。
白归的历史知识不是很好,可他大概地知道,孙子兵法的孙子是跟伍子胥一个时代的人,而孙膑才是跟庞涓一个时代的人。
白归并不知道:当时的孙膑还不叫孙膑,有不少人都叫他孙子。
周朝的时候,都喜欢尊称别人为“子”。
有才能的人都被人尊称为子,比如说:老子、孔子、庄子、孟子等等。
孙膑在还没有被庞涓膑刑之前,有不少人都叫他为孙子。虽然!以前有一个孙子,但是外界的人并不知道,此孙子与彼孙子是一家人。后来孙膑受了膑刑后,身份公开了,世人为了区别与孙子,就叫他为孙膑,以免晚辈冲犯了长辈,这是犯忌讳的。
“庞涓的老同学,他们都是师从鬼谷子先生的,孙子的军事才能可能在庞涓之上。他是来投奔师兄庞涓,想在魏国出仕的。结果!可能、好像是庞涓嫉妒孙子的才能,故意不给他安排工作。这不?孙子就一直住在庞涓的家里……”
白圭打断道:“应该是孙膑吧?”
“孙膑?”护卫们一口否认,说道:“没有孙膑这个人,只有孙子!”
“膑是什么?膑是一种刑罚,剥去人的髂骨,让人站立不起来。只能永远坐着。哪里有人把膑字作为自己的名字呢?”一个护卫解释道。
另外一个护卫也解释道:“只有受到某种刑罚的人,才会把这个刑罚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名字。一是警示,二是耻辱!”
“嘘!”白圭轻嘘一声,阻止道:“不可乱说!不可乱说!”
“也许?白官人的意思是?孙子将来要受到膑刑?”
“嘘!”白圭又轻嘘一声,问道:“临漪怎么会来找孙子呢?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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