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痛,随后整个人腾云驾雾地飞了起来,被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噗。”
一口鲜血从金卫嘴里喷出,江尘一脚踏在金卫的胸口上,语气淡漠,“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但是在我的船上,就要听我的。不要乱跑,也不要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在众人的目光中,江尘大大咧咧地离开甲板去了船舱。
“少将军,我们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吗?”
沙臣看了水卫一眼,“给点颜色看看?刚才他出手你们几个人看清楚了?知道他是什么境界了吗?”
五行卫面面相觑,全都不敢说话了。
他们只看见江尘将手搭在金卫的手腕上,随后金卫就凭空飞起来又重重地落下。
这种一点元力波动都没有就把金卫给放倒的手段,他们的确看不出江尘的深浅。
沙臣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金卫,“把他抬回去吧,对方已经留手了,不过段时间内肯定没办法自由活动。”
技不如人的金卫倒也有几分硬气,硬是咬着牙不吭声,一路被四名兄弟抬回房间。
夜深人静,天上的明月撒下皎洁的月光将海中的战舰给照的熠熠生辉。
沙臣坐在房间之中,食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动。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只是声音很小。
“进来。”
得到沙臣的首肯,四名五行卫鱼贯而入。
“情报刺探地怎么样了?这艘船有什么古怪没有?”
四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怎么?出去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
土卫上前一步拱手回答,“少将军,不是没有古怪,而是古怪太多了……”
综合四名五行卫的汇报,沙臣也觉得有些迷茫了。
这艘船的掌舵室并没有人,也没有瞭望手,没有掌舵手。
整艘船就像是随波逐流一样,根本没有目的地的样子。
这种航行方式在沙臣看来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天洲东海领域有多危险,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那个年轻人睡哪间房查探清楚了吗?”
水卫满头大汗地走出来汇报,“少将军……整艘船我们就只有客舱进不去。客舱有很强劲的结界,我们要是贸然闯入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力。”
“你说什么?那个结界有这么厉害,连你水卫都潜不进去?”
水卫尴尬地点头,“四门金锁结界,属下无能,没有办法破解。”
五行卫中各有所长,而水卫最擅长的就是隐匿潜入。这四门金锁结界沙臣自然也听说过,相传是上古一名人族阵法大师所研究出来的结界。
四门金锁一出,四方空间统统锁定,非大能者不能进入,十分霸道。
房间里陷入沉默,沙臣长叹一口气,“如果实在不行,那明天天亮就和对方摊牌吧。”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已经来了。”
头顶上突然传来的陌生声音引起一阵佩剑出鞘的声响。
沙臣抬头一看,江尘提着酒壶醉眼笑看房间中的六人。
“猜来猜去多麻烦,你睡不好,我也睡不好。现在我就在这里,有什么话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
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他们的房间而没有一个人能察觉,想到厉害处沙臣后背冷汗直流。
他伸手让五行卫将佩剑收好,目光灼灼地看着江尘。
“你不是普通船家,你是偷渡客吧?”
“没错。”江尘很光棍的承认了,“我们是偷渡客,想去天洲。不过我们不想引起你们的注意,只想见识一下天洲的风土人情而已。”
“不可能。”沙臣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拒绝。“我大乾皇朝法律森严,所有境内高手都登记在册,更不要说你这种外来的偷渡客。等船靠岸,你们全都要接受大乾海关的检查。”
“那就是没得谈咯?”
哐当!
江尘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沉战一脚踹开了。
五行卫顿时又紧张起来,不过当他们看见冲进来的是一名小孩儿时,刚提起来的心又微微放松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和我们鱼死网破?”
江尘霸气地摆了摆手指,“鱼死网破?你们不配。现在摆在你们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掩护我们登陆天洲,要么你们现在就从船上滚下去,自己游回海岸。”
沙臣嘴角抽搐,“我们只是大乾皇朝的小卒,没有能力帮你们过海关。”
“不,你们有能力。”江尘笑着看沙臣。
沙臣被江尘盯得毛骨悚然,好像里里外外都被他给看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