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李月茹没有心仪之人,怜影却为何这么着急要了结她的婚姻之事,不过一言九鼎君无戏言,齐皇也不得不遵守约定了。
李将军闻言更是满脸激动,看了怜影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只能下跪行了大礼,声音里还有些许颤抖,“臣受宠若惊,谢主隆恩!”
李月茹的眼神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和清澈,她一把拉过怜影的手——
可突然她却神色一变,一脸惊讶怀疑的缓缓抬起怜影本是握剑的手,只见怜影右手手心裂开一道口子,不知深浅却是在汩汩的流着血,而怜影若不是李月茹发现,恐怕还没有察觉。
“怜影,你的手怎么回事?是不是刚刚受伤了?怎么不说啊,疼不疼?!”大庭广众之下,李月茹并不顾及形象,一边担忧道一边撕了自己衣服上衣角的锦布替她包扎。
莫非刚刚那阵刺痛就是?怜影一头雾水,根本也不知道这个伤口究竟从何而来。
其余的人亦是在楚承安先围过来之后也都通通围了过来。
“你们不用太担心了,应该只是普通的小伤。”疼痛感这才逐渐包围了怜影全身,她勉强笑道,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疼痛的事。
“禀皇上,怜影伤的有些严重,臣带她去找太医瞧瞧吧。”楚承安拧紧了眉头,虽然同样不知道伤口的来源,可他却或多或少有些眉目,加之一会儿要发生的事,他或许不在场会更好些。
齐皇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不过他要的证据还不够多,这个也不能成为说明什么的证据,至少如果纳兰家愿意帮他牵制楚承安而不是愿意帮助楚承安的话,他就算不得什么了。
“也罢,你便带纳兰二小姐去太医院瞧瞧吧,”齐皇松口示意楚承安可以带怜影离开,随即又派了一小支侍卫名其名曰保护跟着楚承安与怜影。
楚承安半扶着怜影离开了宫宴的是非之地,又命了绿意带上了怜影的佩剑,而怜影却在经过一名女子身边处愣了一愣。
因为她清清楚楚的听见那个女子在她经过的时候用不大不小刚好她能听见的声音鄙视的说了三个字,“狐狸精。”
怜影心中不明所以,偏头轻易的就看见了那个稳稳坐着的女子,那女子穿着软银轻罗百合裙,外披八团春锦镶银鼠皮披风,通身本事温柔娴静的气派,却因那句不堪入耳的骂人之语变得更像一个深闺怨妇了。
而那女子明显一点都不害怕与怜影对视,眼神相撞之时,一种来自脊背的同样的刺痛感再次涌上来,怜影这才肯定,原来前几次用那种足够人背脊发凉的眼神看她的正是眼前的女子不错。
“影儿,怎么了?”见怜影止步不走了,楚承安的眼里自然只有她血流不止的伤口,开口就是一派的关切担心。
“没事,误会而已。”怜影轻描淡写,不再与那女子作眼神上的较量,重新迈开了步子。
楚承安这才看了那女子一眼,眼神冰冷而疏离,自是直接带了怜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