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着齐悟恒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齐皇安排在刘府的细作有没有发现他。
将书放在桌子上,刘安负手而立:“二皇子有何贵干还是直言,打开天窗说亮话。”
“恒儿没想到舅舅也是一个心急的人,既然如此,恒儿就直说。”嗤笑一声,齐悟恒站起来,一边装模作样的打量着书架上的书,一边说:
“如今恒儿和刘家的地位,不用恒儿说,舅舅应该最是清楚,前有父皇打击,后有小人诋毁,可谓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微蹙着眉头,刘安没有说话,赞同齐悟恒所说的,这段时间在朝堂上他已经被齐皇当着众大臣训斥多次。而那些以前刘贵妃得宠时对他百般阿谀奉承的人,现在无一不在落井下石,就连以前的几个门客,也早就和刘府划清界限。
见刘安抿唇不说话,齐悟恒又继续接着说:“如今齐楚二国箭张弩拔,小战不断。再过几日楚国的使者就会到达京城,或许已经到达京城只是我们不知道。”
“想必舅舅不知道的是,父皇他可安排了一局好棋,想设计让恒儿给楚承安敬酒,然后楚承安对我回酒后我便会猝死,只因他回我的楚酒里面有毒!”
齐悟恒一脸的笑意,如同它口中述说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刘安却是暗暗心惊,他没有怀疑齐悟恒说的真实性,一个落魄皇子没有不要三更半夜不睡觉的过来找他,只是吹牛给他听而已。
他一直以为楚国来访不过是为了两国和平,原来暗地里却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刘安也对齐皇的心狠手辣有一个新的认知。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齐皇这样做完全就是放弃齐悟恒,把他当做这场征战天下、逐鹿中原的牺牲品!
大致捋清楚后,刘安心惊,既然齐皇已经打算牺牲齐悟恒,那他更不能和他再有什么接触,若被生性多疑的齐皇知道,定然会怀疑他。
不等刘安开口,齐悟恒见他明哲保身的神情,便继续说道:“舅舅就不好奇,恒儿是怎么知道父皇如何在酒里下药,并且怎么样让楚承安‘杀’死恒儿?”
没错,当杜氏和齐悟浩说齐皇打算在酒里动手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猜到,齐皇会怎么做,只是他没有说出来罢了。
本就不想和齐悟恒再有什么关联的刘安,走过去作势收拾书桌,一边说:“二皇子多虑了,你是皇上的儿子,皇上怎么会对你下手呢?二皇子还是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齐悟恒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杀意,按住刘安收拾东西的手,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笑着:“舅舅是不是忘记几年前周淑妃何周家的下场了?”
“你说什么!”听齐悟恒提起周淑妃和周家,刘安脑海里就清晰的想到,那烧了三天三夜都大火,还有齐皇的一纸召令,再想想如今的刘贵妃和刘府,与当时的周淑妃和周家,是何等的相似。
“恒儿相信,舅舅不是傻子,有些事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