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宁顿时一呆:
“郦洛?这怎么可能?”
满嘴皆是不信。
“怎么不可能?”
萧璟欢叫了一句:“我去上了一趟厕所,她就跑来拦了我的去路。甩掉她之后,我看到你往楼梯口这边去,我就跟了来,结果没看到你,只听到下面有人说话,我正想下去找你,就被推了下去。在这个过程中,我眼角的余光有瞥见她跑开了,除了她,还能有谁……怎么,你不信?”
他的表情,赤裸裸表现了这样一种想法。
她顿时有点小受伤,虽然当时很混乱,但是,她真的真的有看到这一幕。
“郦洛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还是这么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撒谎?平白无故,是我在栽赃郦洛?”
她闷闷的直叫,身上就像被碾压过的疼痛感,令她越想越气,最后加重了语气,强调了一句:
“你别忘了,上一次流产的事,她一直就认为责任在我,这一次,她若有心推我一下,那也说的通。”
靳长宁一下沉默了,心下是知道的,郦洛对欢欢那得有多反感。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做。
记忆中的郦洛不是这种蛮不讲理的人。
“这事,我会去弄清楚的。要真是她推的……”
他顿了一下,却没有马上说出要怎么处理。
“就两清了。”
萧璟欢接上了他的话。
他看她:
“两清?”
“对,两清,虽然上次她出事,全是她咎由自取,这一次,是她故意害我。不过,我不是一个爱多事的人。就当这是一报还一报了。我不会去和她斤斤计较。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长宁,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她伸出了一根指,神情无比认真。
“什么事,你说。”
他握住了她的手指,拢在手心里。
“以后,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你再不许和燕家人往来。
“不管是燕不悔,还是燕归城,我们都敬而远之,再不和他们打交道。惹不起,我们难道还躲不起吗?我这辈子活了快二十六岁,从来没有真正的去讨厌一个人过。但今天,我是真的真的讨厌上她了……讨厌到了极点……”
捧着肚子,她把最后一句话,咬得那么的重。
要是肚子里的孩子真有个闪失的话,那这个仇,就结大了。
好在,孩子没事。
靳长宁哑然,接不上话,心头更是泛起了一片难言的苦涩。
她想躲开郦洛,可她哪里知道,她平生最讨厌的人,却是他打小最爱的妹妹,她的小姑子。
唉,这样一层关系,往后头要是揭开,那得有多无奈。
然后,又想到了母亲……
婆媳关系从来是这世上最难处的关系,现在呢,还夹着那么一层心结……
他顿时沉默。
萧璟欢很敏感,马上察觉了,歪头看他,惦量着:
“你不愿意?”
靳长宁神情很复杂。
萧璟欢顿时闷闷的:
“我知道你和燕不悔关系好,男人之间的友谊,本不应该被女人之间这乱糟糟的关系所影响。可是,我真的真的很讨厌郦洛,连带着也就讨厌上燕不悔了……”
重要的是,老彭那语气好像长宁老和燕家人走得近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借机划清界线也是好的,毕竟只是朋友。
这世上,最重要的永远是家人,而后才是朋友。
靳长宁微一笑,把人搂了过去:
“好了,别生气了,生气动了肝火,对孩子不好。来吧,冷静一点,躺好,好好的再歇一歇。说的这么大声,精神劲儿回来了?你不疼了吗?”
“疼,浑身都疼……这一摔,身上不知要起多少乌青了呢……”
那么一提醒之后,她也气不上来了,乖乖躺下。
是啊,现在,与她而言,孩子是最最重要的:
“而且,头好晕。”
“那就乖乖的睡觉。来吧,我们一起再躺躺!”
“你还没答应我呢?”
她偎在他怀里,眨巴眨巴看着。
“欢欢,这事吧……我还真不能答应你……但是,我会注意的,尽量和他们少来往。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可能说断就能断个精光的……再说,这事,不是还没查清楚吗?”
“这事,需要查吗?那是我亲眼见到的。”
萧璟欢忍不住又想生气,甚至把他给推开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维护郦洛啊……”
“……”
“是,我知道,她是你干妹妹,可我还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份交情比起你们那份感情只深不浅吧,何况现在,我是你老婆……
“……”
“我就不懂了,你怎么就这么向着她……”
真是越想越来气。
她的要求好像也不过份吧!
离这种危险人物远远的,难道不对吗?
“我没向着她……”
“你有……”
“没有!”
“你要没有,你怎么答应不下来。”
这却是靳长宁不能说的。
关于郦洛是他亲妹妹这事,他如何解释?
他答应不上来啊!
血亲,是最最难斩断的。
他再次沉默了。
窗外,有淡淡的晨曦射进来,映在他脸上,映入他眼底,令她看到了他那深藏的感伤,是何等的复杂。
“长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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