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紧迫, 卡拉直奔床上的巨狼,乔以莎马上反应过来。
“呔!想干什么你!”
她扯住卡拉手臂, 卡拉用力一甩——血族的力量虽不如狼人, 但还是远远超过巫族, 乔以莎直接被她抡下了床。
卡拉将阿方索的魔药摔碎在地。
抑狼的气体飘散出来, 乔以莎虽闻不到什么, 但看到床上白狼的身体明显抽动了几下,微微蜷缩起来。
如果是以往,被人这么大力甩到地上,娇嫩的乔女巫早就开始装死了。但今天情况特殊,护崽子的心情让她忘记了疼痛,她在地上滚了半圈猛然发力,又扑了过去。
“死洋鬼子!给我放手!”
她情急之下什么咒术都忘了,采用了女人街头斗殴秘技之——抓挠咬三板斧。
她先是抓住卡拉的头发, 用力一薅,血族的头发没有狼人那么结实, 直接被她扯下一缕金发来。卡拉痛得叽里咕噜骂,乔以莎又上去挠她脖子。她指甲很尖,抓得卡拉脖子出了血。卡拉也火了,松开洪佑森,猛地回头一瞪——
她双眸充血,张开嘴巴, 四颗尖牙变粗变长, 怒火烧得她脸色白中透青, 深色的血管布满双颊。
乔以莎敏锐感觉到危险,张嘴要喊人,就在这时,卡拉的攻势忽然暂停了。
破损的地板下面,那黑色通道发出呜呜的声音,开始收口了。
卡拉果断放弃与乔以莎的纠缠,抓住巨狼的头颅,乔以莎见状,再一次冲过来。
两个女人叫嚷着,殴打着,卡拉极力想把洪佑森拖到下面,但乔以莎拼死阻拦,最后树袋熊一样扒在卡拉的后背上,张开嘴就啃了下去!
就你们能咬人?
别人没牙啊?
卡拉一声尖叫,下盘不稳,往后倒去。
乔以莎想躲没躲开,结果两人一起掉了下去,正好摔进了黑黢黢的通道中。
…
尖叫声从部落延续到雪山上。
两个女人从即将关闭的通道里掉出来,你抓着我我扯着你,满地撕。
卡拉任务失败,怒火中烧,大声怒骂。
乔以莎也不甘示弱,唾沫星子横飞。
全场寂静地看着她们。
最先回过神的竟然是闻少爷。
“乔巫婆!”
加斯帕走过去,拉开卡拉,他看了乔以莎几秒,问道:“Chi e '?”
卡拉站起来,怒气腾腾地说:“Non lo so!prima eravano insieme!”
乔以莎拍拍衣服站起来,环顾周围,黑茫茫的一片。
一阵冷风吹过,她忽然醒了,后知后觉地抱住身体。
“草!太冷了!”
加斯帕走到乔以莎面前,用中文问道:“你是什么人?”
乔以莎双目紧闭,在狂风中哀嚎:“冷啊啊啊啊啊啊————!”她迅速失温,脸色苍白发青,在风中抽搐。
“她说冷,你听不见吗?”莫兰淡淡开口。
加斯帕冷漠地看他一眼,莫兰说:“你们引以为傲的风度呢?”
加斯帕给阿方索使了个眼神,老巫师抬起手掌,默念咒语,一件火红色的斗篷盖在乔以莎身上。
一股暖流从后背传递过来,乔以莎回魂了。
加斯帕抬起她的下颌。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图安在一起?”
乔以莎啐了一口,道:“我是他妈!”
闻薄天扯脖子喊:“乔巫婆你赶快通知你男朋友!他们要抓他!”
众人:“………………”
乔以莎大骂:“你是奸细吧!”
加斯帕挑眉笑。
莫兰上前半步,加斯帕迅速将乔以莎带到身前,他贴着她的脸颊,冷漠道:“狼人很快会追到这里,我们不如先下山?”
他的尖牙就亮在乔以莎脖子边上,莫兰笑笑,又退了回去,说:“你这个姿势摆出来,还问我意见?”
乔以莎难以置信地盯着莫兰。
“你就这么让他把我抓走?!他肯定要用我威胁阿森啊!你还是不是我们这边的了!”
莫兰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用,这种低能的骗术都能中招。”
乔以莎气到眩晕:“我没用?要不是我挡着被抓的就是阿森了!”
莫兰:“是他我们早就动手了。”
乔以莎:“?????”
莫兰:“你的身体太脆弱,真打起来你无法承受。”
“你不试试怎么——唔!”话未说完,加斯帕右臂一扬,斗篷甩了半圈,将乔以莎包了起来。
乔以莎只觉得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加斯帕带人迅速撤离,莫兰看着他们消失不见,独自思索着什么。修上前一步,低声道:“主人,我们也得走了。”
莫兰没说话。
闻薄天说:“咱们就不管乔巫婆了?”
莫兰回头看他一眼,问了跟乔以莎同样的话。
“你是奸细吧?”
闻薄天:“啊?”
莫兰再次叹气。
罗辛也在催促:“该走了,他们快到了。”
莫兰望着幽深的黑夜,说:“不能走,我得见他一面。我必须确认他的状态。加斯帕肯定是笃定他没有觉醒才敢这样行动。不过我刚刚看女巫小姐的样子……”他若有所地地顿了顿。
夜风送来狼嚎声。
闻薄天听到这声音身体本能战栗,躲到修的身后。
罗辛说:“他们在上山了。”
莫兰说:“大伙准备一下。”
米依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说:“准备什么?你不是真想跟他们动手吧?我们才六个人,还有一个是废物。”
闻薄天这时候认怂了:“对对对!我是废物,咱们还是撤吧!”
莫兰镇定道:“安心,不动手,请大家准备一个诚恳点的投降表情。”
…
云彩散去,月亮越来越白。
咒术中断,召唤的枯瘦和血液都消失不见了。
窗户变干净了,月光重新照入,一点点落在雪白的巨狼身上。
它先是动了动爪子,然后动了动耳朵,最后缓缓睁开眼睛。它之前喝醉了酒,现在也没缓过来,起身的时候打了个晃差点摔倒。
勉强站稳后,它抖了抖毛发,前爪抠着床面,撅起屁股,做了个舒展拉伸的造型,又甩甩脑瓜。
酒精熏陶,甩完有点晕。
下地的时候已经变回人类的形态,瘦长的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环顾一圈,视线停在地上那个空洞上。
再看看屋子,看看木桌,看看床。
最后打了个大哈欠……
屋外吵吵嚷嚷,有人喊着什么,他没太听清,都是当地的方言。
忽然来了句听得懂的——
“别动手!我们都是投降的!你们要优待战俘!《日内瓦公约》学过没!”
另一个人说:“你竟然还知道《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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