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能为了这样一个坏男人,所有的这些都不要了呢。”
“发生这些事,我问过老程,他说他跟他一起长大的,现在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但他说也许时向南说不定有苦衷,但谁也不知道这苦衷到底存不存在,你相信吗?看他这个样子,我是不相信,一边巴不得逼着你离婚,另一边却跟林念萱如沐春风的得意着,这哪里像是有苦衷的人。”
“你曾经占有了本该属于林念萱的男人,现在的她就想看着你颓废,被她击败的样子,你若不站起来,只能成为她的笑话,你活得好,过的自我,她才会愤愤不平,难道非要成为她的笑柄你才愿意吗?既然离婚,你就该拿到自己该拿的,他说了条件你开,那你就开,何必跟个人渣客气?”
我看着顾晚晚,她跟我说了几乎一大车的话,说实话句句都戳了我的心。
是啊,他都离我而去了,我狼狈给谁看呢。
心疼的只能是我身边的人,顾晚晚从来都是心疼我的,于是我坐了起来,声音有些哽咽道:“我饿了,把饭端进来吧,我要吃饭,我还要跟那两个人战斗到底呢,我才不会轻易的让他们就结成婚。”
顾晚晚看到我肯让自己变的坚强起来,她也安慰了不少。
她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诉我:“你姐的遗体还在太平间,我帮你办了保留半个月的手续,等你恢复了精神我陪你去看看她,然后做个领出的手续送去殡仪馆火化,好不好。”
“好。”我再次哽咽着点了点头。
顾晚晚刚要走,我便抓住她的手,抬头凝视着她:“我的孩子呢?”
她僵住了身子,垂眸看着我,挺着肚子艰难的弯下腰,说道:“时向南已经带走了,据老程说在墓园里已经安置好了。”
一听到这些,我泪如雨下。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我甚至连她的一眼都没看到过。
毕竟是我怀孕九个月生下来的,我拽着晚晚的胳膊:“你帮我问问老程,安置在哪个墓园了,出院的时候我想去看看。”
晚晚的眉头深深的簇起,不过她没有拒绝我,随即点着头:“好,等出院了我陪你去看。”
从那之后,我开始让自己每天都正常的吃饭输液,为的就是把身体尽快调养好了,去看孩子一眼。
期间时向南也有派律师过来,跟我提离婚的事情。
对,我并不想纠缠,但我恨时向南,恨林念萱,她们可以合起伙来逼我离婚,那我偏偏要拖延时间。
林念萱说的那些根本威胁不了我,什么叫我会一无所有,难道我现在还有什么吗?
我已经算是孑然一身,还能有什么让林念萱可算计的呢。
她以为随便说几句吓唬吓唬,什么分居两年就可以解除婚姻关系,以为我真的轻易就相信吗?
我不是文盲,更不是法盲,我就是迟迟不签这个字,她的婚姻不合法,最着急的是她。
就在律师离开之前,他提醒我:“如果耽误了时总和林总结婚的话,只能由我自食恶果。”
自食恶果?
我冷冷的笑着:“想要我签字可以,让林念萱亲自来求我,听好了,是求不是别的。”
听了我的话,律师露出一脸的鄙夷:“何小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让林总来求你,你以为你是谁?”
我能是谁?
我就是一个被人无情抛弃的女人,对于这样的女人来说,身份已经不重要了。
任凭律师如何苦苦哀求,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让林念萱低三下四的求我。
因为我知道这对于林念萱来说根本不可能,她堂堂一个林氏的千金怎么可能对着我做这样低三下四的事呢,所以我认定这个婚根本离不成。
最终律师带着一脸的愤怒断然离开。
律师走后,没过多久,向皓一脸歉意的站在我的面前。
看见他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窗户,而他缓缓的拿过一个椅子坐在我的床边上。
“对不起,如果那天我收到信息先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也许就不会有媒体这样报道了,也许很多事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垂下目光,缓声的说着。
我怔了怔,淡淡的讽刺的笑着,笑声越来越沉,越来越恣意,最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只是这次的哭只是默默的流着泪,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脆弱,谁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