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状我只好将她搂在怀里,她带上助听器看着我,我担忧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不舒服的地方告诉妈妈。”
米亚只是摇着头,什么都不说。
我想小孩子的心思其实是最难猜的,她远比女人的心思变幻莫测的要多。
也许是因为米亚从未离开过非洲,又也许是从非洲出生的,所以离开的时候有些伤感罢了。
飞机降落在南城机场的时候正是中午的时候,学校正好派人过来接机。
接我的是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见到我的时候就做了自我介绍,是学校的系主任,叫于敬。
出于礼貌,我没有强调非要去住的地方,而是被于主任带着直接去了学校。
他带着温和的笑向我介绍了整个脑外科系的所有的同事,然后又带着我参观了学校。
虽然我带着米亚累的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办完了所有的事情。
在学校办理完所有的入职手续之后,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教师宿舍,地方看起来不大,对我和米亚来说空间不太够用,因为我要给米亚买很多康复性训练的仪器,索性我拒绝了学校提供的宿舍。
但我对南城又不熟,索性我让于主任帮我留意着两室的公寓,价钱什么的倒不用在意,主要是环境好,又相对来说安全的小区。
毕竟我的积蓄丰富,对于长期生活在南城生活的我们来说,有一个相对优质的安全的生活环境是非常重要的。
于主任是个蛮上心的人,不出一个星期,就已经帮我找好了房子。
我也没有耽误时间,在敲定住下来之后,我和米亚就已经搬进了新的寓所,是一栋26层的住房,两室两厅两卫,还有一面超大落地窗,可以俯瞰半个南城的景,最主要物美价廉。
如果这是在沪市,要租上这样的房子一年至少要一年的工资水平,可在南城,费用才是沪市的三分之一,所以我才很快定了下来。
这个楼层有三个住家,据说另外两层属于一个人,房子的主人长期不在家,这更让我觉得物超所值。
一转眼我在南城已经是两个月的时间了,因为国内的治疗要比非洲先进的多,在米亚的努力下,他的语言和听力有很大程度的进步。
她的交流越来越好,也越来越顺畅,甚至比以前更有自信,所以米亚的成长伙伴导师对她特别的好,因此我也放心把米亚交给她们帮我照看一天。
因为第二天就是我姐的忌日,所以我想回趟沪市,只想一个人去一个人回,速战速决,以免遇到不该见到的人。
南城和沪市离得特别的近,坐高铁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所以一大早我就买了高铁,不到中午就已经到了。
我下了火车,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墓园,跟我上次回国看到的场景一样,干净的墓园,像是经常被人打扫,可我怎么想也想不透究竟是谁,但无外乎我只能将我认识的所有人想过一遍,除了时向南和顾晚晚,我几乎很肯定没有别人。
我背着包包,几乎没做太久的停留,只是跟我姐聊了几句,报了几句平安便匆匆离开了。
说到底我还是怕再遇到时向南,毕竟让我做出抉择对我来说难上加难。
只是上天总喜欢给人制造意外的‘惊喜’,还是不经意间。
如果不是我默默的回了趟沪市,也许现在还满心的以为时向南会真的为了我跟林念萱分道扬镳,只不过这一切都在刚刚在我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要到火车站车子必经时代大楼,来的时候我努力的让自己不去看,可走的时候却正好不经意间瞥见了时向南带着林念萱亲密的从时代的大楼里走了出来。
车子正好从他们面前飞驰而过,我忽然笑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笑自己太傻,傻傻的相信了时向南的话,傻傻的跟他约定了缘分这样的事。
还好这一切都还来得及悬崖勒马,现在所有事情的事实就是他已经和林念萱在一起,另有家室,而我也有米亚生活在另外一个城市,所以爱与不爱在这一刻都没那么重要了。
是,我承认在和时向南约定的那一刻,在我心里还有过一丝幻想,可这一刻,所有的幻想都成了幻灭。
坐在回南城的火车上,我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沪市,于是我终于明白了,也许我和他此生再无交集了。
什么缘分不缘分的,根本就是这个世上最无法参透的,也是最不值得期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