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过一个孩子,而且问过你很多次,你连孩子的父亲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可知道你放浪的程度有多么深吗?得是同时跟了几个男人上床踩能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她说这些的时候特别郑重其事,甚至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我。
听完她的话,我有些惊讶的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记不起这些,而是因为她对我的描述和评价。
放浪,随便,抢别人男人……
我的过去真的是这样不堪的吗?
可她说的如此真切,让我不得不相信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坏女人。
女人见我不说话,冷笑一阵,随即绕到我的后面拍了拍我的肩。
我不愿意去想她说的这些话,可却一遍一遍的在我脑中回放着。
此时我的脑袋一阵阵发疼,那种疼痛清晰的让我感觉到像是有人在撕扯着某根神经,似是要炸裂般难受。
我不由得捂着自己的头,可这女人却根本没打算离开,继续说着。
“何安宁,你知不知道你还给时向南怀过孩子,可惜那个孩子命短,再快要出生的时候你跟别的男人偷情,然后孩子没了,那男人竟然是我前夫,你自己想想都能知道你以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很难想象,时向南究竟有多难受啊,他的好老婆可真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闭了闭眼睛,捏着头有些轻颤的说道:“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的心不可抑制的停滞了下,整颗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牢牢地抓着,甚至抓的我无法呼吸。
就算我暂时没有了记忆,但我也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被她这样无情的羞辱。
我忍着剧烈的头疼,努力保持着平静,我才不要让自己在这女人面前变得狼狈不堪,于是我说道:“谢谢曾小姐告诉我这些,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也许忘记了过去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就这样吧,我有些累了,还要休息。。”
可这女人却不依不饶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好,她不走,那我走。
结果我刚摇着轮椅要离开,这女人几乎下意识地抓住我的胳膊。
我有种直觉,她可能是因为我曾经是她的情敌,而想抓住今天这个机会好好的羞辱我一番。
就算我什么都不记得,就算我以前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的话,但那也是我失忆之前的事情。
我起码的自尊是有的,我的自尊心只允许到刚才的底线,如果她还想在说什么,也绝不会让她侮辱到底。
“曾女士,不好意思,我不想再听任何关于以前的事情,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吧。”
我的态度已经到了这地步,甚至说出的话特别的平静,没有一点点语气和脾气。
可我的一味的隐忍,却并没有能让这个女人停下来。
当这个女人忽然将我推倒之后,医院的花园里所有的人都纷纷的看向了我。
由于之前事故中造成了踝骨骨折,所以在摔倒的时候脚底根本没有力气支撑,甚至此前的伤口露出大片的血红。
而女人却并没有放过我,带着一种嘲讽的眼光看着我:“没想到风光无限的何医生,现在因为失忆落魄成这幅模样,真是可怜。”
我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离开,面对这陌生的世界,我感觉自己就是一种悲哀。
我无法想象这女人口中的我曾经有多么风光,我只知道此时此刻的我有多么狼狈。
我没有超能力,没办法立刻消失,更没办法可以堵住她的嘴。
就在我举目无错,脑子嗡嗡嗡疼个没完的时候,一道暗哑的听起来却极为低沉的声音响起:“曾希如,跟我的女人公然作对,我可以让你立刻卷铺盖离开沪市。”
听到这声音,我抬起头,迎面对上的是才离开不久的时…向南。
才想起来,他叫时向南,我不禁的在心底里多念了几遍。
时向南阔步的向我走来,他目光凌厉的看着那女人,整张脸就像被冰山覆盖般让人看起来特别的冷,他抿着嘴,周身的气势很是瘆人。
不过很快他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却变得极尽的心疼。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有些不可思议望着他。
可还没等到时向南回答,下一秒我便听到有个女人由远及近的奔了过来,然后她便啪啪啪的打了曾希如几个巴掌,然后一脸气愤的说道:“贱人,说谁是臭不要脸的女人呢,你他妈赶紧给我滚,否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