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差距,我早就死在这里了,说到底还是你顾念同门之情对我手下留情!我虽然糊涂,但也看得清这些!”
任三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好在耿如龙在一旁插话道:“郑先生,你又何必钻牛角尖呢?我老板在猜测出你身份之后手下留情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否则执意杀死自己师兄,这才是真正的欺师灭祖!你觉得愧疚我老板,我老板又何尝人忍心对你痛下杀手?明明同门情深,却搞得一副相互亏欠的样子,这是干什么?”
这话说的郑则一愣,可耿如龙没给他机会,继续对任三说道:“老板,同门相聚没酒怎么行?我现在去买酒,到时候,要生要死直接在酒桌上谈!”
说完,耿如龙一溜烟跑出去,狼狈的房间中只剩下两个同样狼狈的师兄弟大眼瞪小眼。
任三忽然笑道:“师兄,他是大老粗,不过直来直往倒也有一番道理!不谈其他,咱们师兄弟在外乡重逢,总应该痛痛快快的喝他一场!”
郑则已经明白了耿如龙话里的意思,可前番,他话说的决然,此时难免有些下不来台,好在任三心知这点,硬拉着他找了一处尚算干净的地方坐下,郑则半推半就也没再抗拒。
不多时,耿如龙提着满满一袋子瓶装白酒以及各种下酒菜回来,将东西往桌上一放,说道:“你们师兄弟好好聊,我要去睡觉了......啊哈~”
说完还打了个哈欠,任三哈哈一笑,逗趣道:“这些算公司的,明天我给你报销!”
房间再次只余师兄弟两个,看着面前的一堆酒喝小吃,也不知谁先拿起的酒瓶,两人便开始喝了起来。
任三还好,每次只喝一口,可郑则却拿起酒瓶子直接灌向口中,“咕咚咕咚”,整瓶白酒被他一口气喝下,郑则眉头紧皱,嗓眼里发出一声呻吟,脸色登时红了起来。
见他一瓶喝完又想拿起酒瓶,任三急忙按住他,说道:“师兄,你有伤在身,又没有用真气解酒,可不能再喝了。”
郑则的手却没有拿开,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心里不痛快,只有这玩意在喉咙里划过的时候,胸口才觉得舒坦!”
任三默然,没有阻止他,却说道:“下一瓶可不能这么喝。”
郑则哈哈一笑,应道:“好!”
说完,又同第一瓶酒一样,“咕咚咕咚”整个被他一口气干掉,瓶子落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郑则身体一个不稳,差点直接仰躺在地上。
打了个重重的酒嗝,郑则果然没再拿酒,而是看着“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再一次滑落下来。
这是这个年近四十的人、二品高手、不畏死亡的男人在今晚第二次失声痛哭......
任三没有安慰他,而是自己也干了一大口酒,他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定有隐情,何况郑相文对他确实非常不错,若是力所能及的前提下,任三一定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