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顾欣颜抿了一口鸡尾酒,酸酸甜甜的清爽味道,就像她隐藏在暗处的恋情,甜蜜又青涩。
她不是萧爱,做不到萧爱那样不顾一切,她的情况也和萧爱不同,也做不到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尤其是顾情长的,她不愿他为难。
他把她当妹妹,她却对他有那样的心思,以后再见,他心里肯定会不自在。
“这有什么不容易的?表白很难吗?”萧爱不明白。
顾欣颜没再说,目光落在被顾情长顺手带上的包厢门上,厚重的门板,将内与外隔成两个世界。
就像她和顾情长,也是两个世界的人。
没多久,顾情长回来了,过了会儿,顾欣颜看见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亮起来,有来电,显示是柳沁雨的号码。
顾欣颜看了看顾情长,起身出去接电话。
“顾大哥跟你们一块唱K啊?”电话接通,柳沁雨声音带着笑说:“你帮我看着他一点,别叫他喝太多酒,他胃不好。”
闻言,顾欣颜握紧手机。
上学时候顾情长时常看书看忘了时间,有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久而久之,落下了胃疼的毛病。
其实也是为了省钱,他的家庭,本来连他大学都供不起,更别提供他考研读博,他又把很大一部分时间用来兼职,看书的时间就显得更加宝贵。
顾欣颜是知道的,但她刚才看着顾情长喝酒,却没想到他会不会胃疼,和柳沁雨比起来,她显然不是个会照顾人的另一半。
柳沁雨更适合顾情长,不管是年龄还是社会阅历,亦或是她成熟周到会讨长辈喜欢的性格。
“你怎么知道的啊?”顾欣颜语气故作轻松。
其实已经猜出来,刚才顾情长的那通电话,十有八九是柳沁雨打来的。
果然,柳沁雨说:“刚才我给情长打电话,他说跟几个朋友在KTV,我还以为是江逐浪他们,后来一问,是你和你几个舍友。”
“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不然跟你们一起玩了,顺便也能管管情长。”柳沁雨语气带着暧昧和女儿家的娇羞,“对了,暑假你还留在京城找工作吗?还住小鱼房子啊?总住别人房子不好,不如你过来跟我一块住吧,反正我租了一整套,一间我住,一间当成衣帽间,剩下一间一直空着……”
“不用了表姐,我已经找好房子了。”
“是吗……”柳沁雨声音低了几分,又问:“在哪个区?有空过去找你玩。”
“……还没定好,有两套,我觉得都不错,犹豫要租哪一套,等决定好了,我打电话给你。”顾欣颜很少撒谎,说话时有些不自在,赶紧想挂电话:“我这边吵,也听不清,下次再聊吧。”
“那好吧。”挂电话前,柳沁雨又说:“给我看紧情长啊,顾妈妈总打电话来托我在外面管着点他,他要犯胃病,顾妈妈可要怪罪我了。”
以前柳沁雨叫顾母为顾阿姨,现在叫顾妈妈……其中的含义,顾欣颜不愿意去想。
心脏的位置一沉一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她的心一下一下往下拽。
顾欣颜靠着墙壁,不知道哪个包间传出男人撕裂般的歌喉:“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搁以往,顾欣颜要被逗笑,现在没有一点想要取笑的心思。
一直到午夜过后,一行人才从KTV里出来。
萧爱说:“这么晚了,宿舍门禁都下了,不如去我家住。”
听到这话,苏玉琢眼神闪了闪,“会不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睡衣我有好多没穿过的,你们随便穿,这时候大家都睡了,你们不用怕遇到谁不好意思……”
“你大堂嫂……”
苏玉琢没说完,萧爱却懂她的意思。
“他们在外面有房子,偶尔回老宅这边住,我三堂哥你更放心,他就算回来,也早出晚归,你们一定碰不上。”
苏玉琢没再说反对的话。
顾欣颜也没什么意见,这时候回学校,确实晚了。
顾情长和萧爱都喝了酒,叫了代驾,王锦艺自己打车回家,临分别,萧爱盯着王锦艺消瘦的脸庞瞧了许久,把王锦艺都看毛了。
王锦艺抬右手,食指点着萧爱脑门用力一推:“看什么看!”
萧爱被推得脑袋往后仰了一下。
凌晨的京城灯火阑珊,王锦艺穿了件草灰色大衣,整个人看起来瘦瘦长长,不知怎地瞧着特别顺眼。
但被他这么一推,萧爱又觉得他就是个不绅士男人,咧咧嘴做个嫌弃的表情:“把你看丑了是怎么?”
说完,她扭头上了车。
真见鬼,刚才居然有点心动的感觉,肯定是幻象。
她喜欢的男孩类型,是季思源那样,高大、阳光,一眼看去就暖洋洋的感觉。
王锦艺更像个斯文小生,行为举止却一点不斯文。
顾情长让代驾一路跟着萧爱的车,看着她们的车安全进了萧家所在的别墅区,才报出京和医院的地址。
……
萧家这时候确实都睡下了。
萧爱让司机把车停在别墅大门口,然后自己开进去。
宅子是欧式建筑风格,大门尤显庄严,左右两边各站着保安,见小姐归来,缓缓将大门往两边打开。
进去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喷水池,欧式的雕塑,喷水池围着一圈花圃,路道由此一分为二,呈包抄喷水池的姿态延伸。
两边路道都是建筑,往里开了一段距离,才是主人家居住的楼房,气派而奢华,在黑夜里依然不低调。
苏玉琢默默看着这一切。
萧爱把车开到停车的地方,视线触及到一辆黑色宾利,卧槽了一声,说:“三哥今天在家。”
“你不是说他早出晚归,碰不着?”苏玉琢开口。
“碰着的概率是很小,但也不是绝对,而且……”萧爱停稳车,边熄火边幽怨道:“三哥是那种你光想想,就害怕的人,他在家的时候,就算没看见他,我也觉得整幢房子都笼罩着一股气压,压得人喘不上气的那种。”
“有这么夸张?”苏玉琢忽然话多了起来,嘴边挽着浅浅的弧度:“我看他没你说的那么可怕。”
“你们俩就是一类人,同类在一起当然不怕了。”萧爱说得无所谓,打着哈气又说:“好困,回房赶紧洗个澡睡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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