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解锁,这时贺际帆在桌上提起萧砚的那位神秘女友,萧砚不冷不热道:“没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你带人去酒店做什么?”贺际帆笑得暧昧,“玩啊?没想到你也做这事,以后你们可别再说我花心,老三这样清心寡欲的人都难逃温柔乡,我就一俗人,更逃不过了。”
说着,还搂过身边女人的脖子,亲了人家嘴一口,惹得那女人娇嗔连连。
萧爱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歪着身子凑到宋羡鱼跟前:“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败类!渣男!”
“那妞背后瞧着挺正点,那晚有没有伺候好你?”贺际帆笑得暧昧。
桌上有好几个女孩,贺际帆说这话,实在欠妥。
季临渊开腔:“有女孩在,说话注意点分寸。”
他是整个桌子最年长的,语气虽淡,分量却重,贺际帆立马道歉:“对不住,私底下我们都这么说话,倒是忘了姑娘们面皮薄,就当我放了个屁,别介意。”
姑娘们:“……”
萧砚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朝苏玉琢和程如玉那投去一眼。
那两人拿着手机,靠得很近,程如玉微微朝苏玉琢侧着身子,嘴边带着笑,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萧砚把酒杯送到唇边,一口喝了杯中红酒。
周身的气息更冷了点。
贺际帆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萧砚,还在喋喋不休,想从他嘴里套出点猛料供大家消遣一下,只是无论他如何说,萧砚愣是不再开口。
渐渐地贺际帆也觉无趣,很快便转了注意力。
有萧爱和贺际帆这两个话多的在,桌上气氛始终热闹。
程如玉倒没了以前那健谈的样,在苏玉琢跟前表现得谦谦君子一般,贺际帆终于也察觉到他有点不对,直接说了出来:“你今天怎么转性了?猫咪似的,不知道还以为小苏是你媳妇,你就是那妻管严……哈哈……”
“别胡说。”程如玉难得一本正经,“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作甚这么严肃?被我说中了?你们俩拍拖了?”贺际帆口气夸张:“果真是春天到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恋爱了。”
程如玉端着酒杯,嘴边带着笑,却没再说什么,像是默认了。
苏玉琢站起身,低眉垂眼:“不好意思,去下洗手间。”
柔顺的长发垂落,遮掩了她大半的脸颊,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众人只当她是被说不好意思了,贺际帆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包厢门口,咂嘴摇头:“现在的小姑娘,脸皮也太薄了点,我都没说什么呢。”
“你能不能不说话?”程如玉看了他一眼:“没人当你是哑巴。”
贺际帆:“这就护上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跟老三一个德行,闷不吭声就拐了个美女回来。”
这次的相亲不是不能说的秘密,只不过没说开而已。
程如玉:“还没开始。”
言外之意,有那方面的打算。
宋羡鱼却笑不出来,她知道苏玉琢心里藏着事,也不知道苏玉琢究竟要做什么,内心不免惶惶,不知道撮合这两人,是对是错。
程如玉是个好人,宋羡鱼不想他将来受伤,苏玉琢是她好友,她更不想看着苏玉琢往火坑跳却什么都做不了。
……
季临渊注意到她眉间堆满忧虑,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感觉像包围在宋羡鱼心上,她转头对上丈夫稳重深邃的眼眸,不安的心踏实了一点。
这时。
旁边的萧爱忽地一惊一乍:“过两天是阿姨生日,我还没挑好礼物呢!”又捧着手机凑过来,“小鱼你给我看看,这几件送哪个阿姨会高兴?”
这是萧爱和王锦艺在一起后王母的第一个生日,萧爱想好好表现,前几天去商场挑了半天,都没定下来,不过拍了照片,想让身边人参谋一下。
宋羡鱼一张照片一张照片看过去,都是大牌的衣服包包鞋子珠宝之类的。
王母朴素,对这些并不了解,就算价值连城的宝石送到她面前,对她来说都不如一块能砸核桃的石头有用。
“啊?那我送什么啊?”萧爱藏不住,一遇到难题,马上在脸上表现出来,“小艺跟你说了一样的话,我还不信……总不能空手去吧?”
宋羡鱼注意力都在萧爱身上,没注意到,那边萧砚也不在位子上了。
……
此时,卫生间。
包厢里都有卫生间,外面的公用卫生间人很少,有也多是时光倾城的员工。
苏玉琢站在盥洗台前,眼睛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耳边,是外面传来的有节奏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
那声音有点熟悉。
苏玉琢缓缓抬起双手,将两边耳前的头发都别到耳朵后,露出小巧的耳朵和线条流畅的脸颊。
拿出唇蜜,轻轻在嘴唇上扫了两下,抿抿唇,让唇蜜涂抹得更均匀一些。
然后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又慢条斯理抽了张纸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干净。
出了卫生间看见站在外面等人的萧砚,她眼睛里没有一丝意外,嘴边挽上笑容,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会在这里。
“有事?”
她淡淡问。
似乎笃定萧砚在这,等的是自己。
“知道我会找你?”萧砚看着她。
“不知道。”苏玉琢坦然回视,嘴角的笑深了点:“但现在知道了。”
萧砚皱起浓密的眉毛,紧紧凝望她的脸,许久,忽地握住她手腕,用了很大的力道拖拽。
苏玉琢有点跟不上他的脚步。
七拐八拐,苏玉琢很快晕头转向,被萧砚甩进死胡同一般的角落,苏玉琢已经彻底不知东西南北。
“一晚上跟程如玉眉来眼去,想干什么?”
萧砚点了一根烟,说话时,薄烟喷在了苏玉琢脸上。
味道没那么呛。
苏玉琢看着他,笑得越发欢,只是那笑,只停留在嘴角,语气泰然:“另攀高枝。”
萧砚忽地上前,将苏玉琢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微微俯身,直直看着她:“另攀高枝?”他的语气,透着股危险:“在你眼里,高枝就这般好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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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砚:“在你眼里,高枝就这般好攀?”
某苏:“……这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