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难,找两人顶下视频中人的身份,再发律师函,将昨天到今天所有报道这件事且带上阿砚的纸媒网媒告上法庭,以造谣和诽谤的罪名。”
任何流言蜚语,只要当事人敢拿起法律武器,群众都会下意识选择相信敢走法律程序的那一方。
在正常人思想里,只有问心无愧,才敢直面司法。
“你要替罗剪秋找替罪羊?”江南不是很乐意,“她敢做出这种事,给阿承丢脸,还往阿砚身上泼脏水,管她干什么?”
“她总归是萧家的媳妇,身败名裂对萧家有什么好处?”萧乾道:“阿承离婚的事也缓一缓,别被媒体嗅出什么,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不怕将来罗家抵赖。”
这时候,苏玉琢正被萧爱拉到一旁说悄悄话,萧爱语气颇恨铁不成钢:“罗剪秋一个劲儿往三哥头上扣屎盆子,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苏玉琢看着萧爱一副为自己操心的样,露出一抹笑来:“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忍不住替我打抱不平了,谢谢你啊,你不知道刚才你有多英勇,后悔没把录下来给你看看。”
“真的吗?”萧爱眼睛发亮,又被夸得不好意思,“有那么厉害吗?”
“有,像个巾帼女英雄,我要是男人,肯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苏玉琢说得半真半假,惹得萧爱笑得花枝乱颤。
余有韵从两人后面经过,听见这番话,盯着苏玉琢的背影瞧了片刻,再瞅向自家胸无城府的女儿,不禁叹息一声。
真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要替人数钱。
……
事关京城萧家,各方舆论密切关注事态发展。
当天晚上,就有个不知道十几线的小演员跳出来说自己是裸聊门的女主角,还发了几张自拍照,不知道是长那样,还是化了妆的缘故,跟罗剪秋十分相似,她还说裸聊门男主角是她的前男友,叫肖衍,一个月前分手了,男朋友不愿意,就报复她。
而那个叫肖衍的人则在网上悔过祈求前女友原谅,两人一唱一和,很快在网上火起来,成功转移了各方舆论的注意力。
而萧氏集团律师团在网上公布的律师函,也起到很好的震慑作用。
表面上,这阵风波就这么过去了,私底下却依旧暗流涌动。
这天,梅红轮休,刚从萧砚别墅所在的别墅区出来,就被一辆黑车掳到荒郊野外。
她被人粗鲁地扔到另一辆车的后座车门处,车门开着,露出里面交叠双腿的罗剪秋,梅红抬头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浑身发抖。
罗剪秋端着倨傲的神情,却掩不住眉眼间的憔悴,她只拿余光瞅向梅红,缓缓开口:“是我给你老公安排的工作,是我给你儿子娶老婆拿了彩礼,哪次你给我有用的消息,我没多给你些奖赏,你倒好,从头骗我到尾。”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周围荒无人烟,梅红吓得不敢抬头,这些有钱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跟我说的那些,是不是苏玉琢叫你那么说的?”
“不、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少夫人你相信我,我没必要说谎,我、我对天发誓,假如我说的话有一个字是假的,我就出门被车撞死!”
“这么说,是连你也给苏玉琢那小贱人给骗了?”罗剪秋神色凶狠。
梅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谨记苏玉琢说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说实话。
罗剪秋很快回味过来,看了眼旁边的几个男人,说:“你们几个帮我问问。”
半个小时后,罗剪秋俯视着昏迷不醒的梅红,沉默许久,说了句:“送她去医院吧。”
昨天,她用同样的方式绑来一直跟她聊天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说,他是无意捡到她掉落的名片,见名字好听,本着艳遇的心态给她发了条短信试试看,没想到她会回,并且还将他认成另一个男人。
这个说法多少有些牵强,可无论罗剪秋的人如何逼供,那个男人始终一个说法,最后还喊冤,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然借几个胆子都不敢唬弄她。
罗剪秋自然不会信了这两人说的话。
直觉这件事和苏玉琢有关系。
这几天她甚至想,苏玉琢嫁给萧砚,是不是为了向她寻仇来的。
先是萧承……再是她……
……
晚上回到家,罗父在客厅里堵她。
“你还折腾什么?”罗父说:“我给奥地利的好友打了电话,护照跟签证下来你就过去,等这阵风过了,再回来。”
“我不去。”罗剪秋说,“苏玉琢害我这么惨,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有完没完?”罗父面有不悦,罗家明面上做餐饮,私底下还经营着一些不见天日的生意,和黑道多有往来,那边的熟人今天给他打电话,说罗剪秋又叫走那边几个人,从一处高档别墅区绑走个妇人。
听了那别墅区的名,罗父一下子联想到萧砚。
“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罗父道:“调查了几天,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你再纠缠还有意义?你放心,有爸爸在,即便你现在名誉扫地,以后也会帮你重回高处。”
“不是没有任何进展,骗我的那个男人,他四个月前忽然往账户里存了五十万,半个月前,又往账户存了两百五十万,他就是个混混流氓,哪来的那么多钱?这本身就有问题,还有那个梅红,她也有问题,她……”
“够了!”罗父打断罗剪秋,看着她:“你还想着萧砚是不是?”
罗剪秋听到这个名字,眼眶顿时红了。
“那天在萧家,他的态度很清楚,你还执迷不悟?”罗父对于女儿的心思,也是那天听了女儿那番混账话才知道的,“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值得吗?”
“好孩子,听话,先去外面避一避,过了这阵,回来再从长计议。”
罗剪秋流着泪,没再说。
夜里,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眼前不停晃过苏玉琢的脸,心底的怒气值不断上涨。
临近十二点,她从床底的缝里摸出一张卡,插进手机后,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拨出后,她说:“我要你再帮我一次。”似是怕对方拒绝,她强调:“最后一次。”
……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份。
京城上流圈刮过裸聊门的丑闻风波后,又传出一件稀罕的喜事。
景家那位年过半百尚无妻室的某军区首长终于要结婚了。
萧爱在苏玉琢耳边提过好几次景家二叔,从她兴奋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对即将成为景家二婶的那个女人的敬佩,她说那女的叫闻人喜,从二十几岁等到四十几岁,终于等得冰山融化。
苏玉琢听后不免唏嘘,这两人都是痴情又长情的,想必苦尽甘来后,一定非常甜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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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瑶好久没冒泡了,小可爱们想我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