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二次见面,也就是4月6日那次,他们说到后来,柏永兵的神色似乎有些紧张。
雷鹏飞专注地看着他们骗对话时的嘴形,想从嘴形上判断他们是否提到小芹和韦芳芳两个人的名字。
看着看着,雷鹏飞兴奋地发现,他们说话时的嘴形,明显在说小芹和韦芳芳的名字。
“顾队,你看。”雷鹏飞指给他们看,“他们在说小芹和韦芳芳的名字。他们是不是在商量这件事呢?”
“嗯,很像。”顾炎平看了以后说,“但只凭他们的嘴形变化,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崔化兵也说:“是呀,要是有录音,柏永兵就抵赖不了了。这个嘴形,他可以不承认,也可以说在说她的事,但不是谋杀的事,你拿他怎么办?”
雷鹏飞掉过头去看着林狱长,问:“能把这两次会面的录像,拷贝一下吗?”
林狱长点头同意:“对你们破案有利,你们就铐吧。”
顾炎平就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把这个会面的情景拷贝了下来。
与谢有财见面,林狱长给他们安排在下午两点钟。这样中午就有段时间,雷鹏飞就带着他们走出去,到外面的街上找了一家饭店,进去吃饭。
雷鹏飞走进饭店,要了一个小包房,还是那样自信地说:“今天我请客,你们只管点。”
顾炎平问:“你为什么要请我们的客啊?”
雷鹏飞说:“看来,我的五万元奖金是拿定了。”
“你凭什么怎么有把握啊?”崔化兵也问,“今天,不是没有他们的录音资料吗?”
雷鹏飞说:“虽然没有录音资料,但有两点收获,对我们是很有利的。一是柏永兵果真在案发前,来与谢有财见面。这次来,他没有给谢有财带任何东西,说明他有事来跟他商量。他们说了很多话,从嘴形上看,他们都提到了提芹。他们是专门商量这件事。或者说正好说到这件事。当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我们的并村大会是三月二十八号开的,柏永兵的组长职务是四月二号被拿掉的,也就是落选的。他对此不满,就来向谢有财诉说,然后临时起意,决定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这是一种十分歹毒的一举两得的办法:既惩罚秦卫芹,又陷害我。”
顾炎平愣愣地看着他,说:“你的这个推理很有道理,但如何才能证明它的正确性呢?也就是说,我们拿什么证据,让柏永兵承认,或者抵赖不掉呢?”
“崔警官,你点菜。”雷鹏飞吩咐后,边想边说,“刚才那个拷贝,可以在审讯柏永兵的时候,蒙一下他,就说谢有财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抵赖吗?也许有用。”
崔警官边点菜边说:“怪不得你要手拷贝它的,你的头脑还很灵活啊。顾队,我看他真的能当刑警,你就把他要过来吧。”
顾炎平说:“他是一个当官的料,我怎么要得动他?再说,他也不一定肯来,对吧?小雷同志。”
雷鹏飞笑着说:“我肯啊,我觉得当刑警蛮有意思的。跟犯罪分子斗智斗勇,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不过,要等三年以后才行,我要把前山村的美丽乡村建成,才能来当刑警。”
顾炎平说:“到时,我把我职务让给你,你是个当队长的料,我甘愿做你的副手。”
“别开玩笑,我毕竟是外行,要好好向你们学习。”雷鹏飞认真地说,“到时,顾队,你要带带我,我要从头开始,学习刑侦方面的专业知识。”
中午不能喝酒,他们就没有要酒。菜点菜,饭菜上来,他们就开始吃饭。吃了几口,雷鹏飞问:“你们猜猜看,用录像资料蒙柏永兵,会有效果吗?”
顾炎平说:“柏永兵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肯定不管用。”
崔化兵也说:“这个案件,他策划得如此天衣无缝,以为我们根本破不了。所以没有过硬的证据,他是绝对不会坦白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雷鹏飞说:“那就只有实施第三步方案了。这个方案有风险,也很惊艳,但不实施,看来不行啊。”
顾炎平垂着头只顾吃饭,不敢表态。他知道,这个方案非常危险,十分惊艳,他没权作主,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可不实施这个方案吧?眼下只有用录像资料,蒙审柏永兵这一招了。要是柏永兵顽抗到底,死不承认,我们不就又没招了吗?
崔化兵好奇地问:”第三步方案是什么?你们搞得神秘兮兮的,怎么对我还要隐瞒啊?难道还信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