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程款准备好了没有?郭书记和周凤山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他一走,他们就急得咂嘴,跺脚,不知怎么办好。”
雷鹏飞心里也急起来。
韦芳芳又说:“美丽乡村建设的修改方案,你不去催,上海那边也是一点信息也没有。上次,郭书记来跟你见面后,回来就给那个设计师打了电话,但他哼哼哈哈的,只是应付,就是不说送过来的确切时间。”
雷鹏飞问:“那申请扶贫补贴和贷款的事怎么样啊?你们有没有去过县农业局?”
韦芳芳说:“还没有。龚乡村前天答应,这几天来带我们去的,却直到今天都没有来。”
雷鹏飞叹息一声,对坐在前面的顾炎平说:“顾队,你听到吗?我们真的要抓紧破案,破了我要出去,村里好多事要我去办啊。”
顾炎平说:“不是一个星期吗?今天不算的话,就只有五天了。这几天,还等不得吗?”
韦芳芳听他们这样说,更加起劲地帮雷鹏飞说话:“顾队,我们村里真的天天在盼望雷书记回来,一大堆工作等着他回来做,光伏项目的投资商等待他来确定,文化旅游项目还没有一点进展。几乎天天有人来村委会问,雷书记人呢?雷村长回来了吗?有的人见雷书记不在,也不说话了,调头就走。这样下去,我们的美丽乡村梦,真的要泡汤,你说我们急不急?”
顾炎平掉头看了雷鹏飞一眼,意思是你应该要说正事,不能再闲聊了。
雷鹏飞就看着韦芳芳,认真地说:“韦主任,就是为了尽快破案,还我一个清白,让我早点出来,县公安局才同意我提出的一个破案方案,我们才把你叫过来,让你配合我们。这事关系重大,所以我们要找你好好商量一下,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信任。”
韦芳芳不安地问:“要我怎么配合呢?”
雷鹏飞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反问:“你感觉柏永兵这个人怎么样?”
韦芳芳眨着眼睛,说:“我跟他平时接触不多,但我们认识。我只是感觉他有点那个。怎么说呢?他只要在路上碰到我,眼睛就贼亮地盯着我,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就与他搭讪一声,赶紧擦肩而过。说实话,我有些怕他。”
韦芳芳关下眼皮沉默了一会,才撩开来,忽闪着眼睑说:“我也怀疑,柏永兵就是杀害小芹的凶手。那天晚上,我家屋檐下的那个黑影,很有可能就是他。但我不敢把这个怀疑说出来,就只能说是一个黑影,所以才在村里传起闹鬼的传说的。”
雷鹏飞朝顾炎平和崔化兵看了一眼,说:“你的怀疑是对的,我们也怀疑他。问题是他这样做,不只是要强暴小芹,还有更阴险的目的。所以,他极有可能是在谢有财的指使下进行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就也有危险。”
“是吗?”韦芳芳惊恐地张大眼睛,沉吟着说,“自从小芹出事后,我就一直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就非常害怕,晚上都不敢出门。”
雷鹏飞说:“只有把这个危险分子抓起来,你才有真正的安全可言。所以,我们才要你配合我们,出面把这只虎狼引出来,我们去抓住它,把它关起来。”
韦芳芳恐惧地盯着雷鹏飞,讷讷地说:“这个,行吗?”
雷鹏飞知道,不做通她的思想工作是不行的,就说:“柏永兵的计谋是很歹毒的,他既奸杀了小芹,又用鞋印栽脏陷害我,可谓一举两得。但他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直筒子人,应该想不出这样的毒计。再说,他跟我,跟小芹,都没有这么深的怨恨。也就是说,他没有这样的作案动机。所以我怀疑,他是受谢有财指使的。昨天,我们去监狱探望了谢有财。”说到这里,雷鹏飞注意地观察着韦芳芳的反映。
韦芳芳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眉宇间打起一个怨愤的结。说明他真的对谢有财已经死心,或者就是恨透了。
雷鹏飞说:“昨天,他们了解到,谢有财进监狱后,除了他老婆看过他一次外,就是柏永兵去看了他两次,其余的一个人也没有去看过他,可见他的人缘有多差。”
韦芳芳不安地绞着两手。
“从谢有财与柏永兵的对话嘴形看,他们都提到了你和小芹的名字。”雷鹏飞继续慢悠悠地说,“但因为监狱没有对他们进行录音,只有探头里的录像,就不能作为证据。”
韦芳芳眼睛里的恐惧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