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说着,脸色凝重,“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邱阳新的下落,千万别让他出事。”
彭白全道,“我知道,一旦确定邱队長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我立刻就派人去查。”
乔梁眉头紧拧,一边请彭白全坐下,一边道,“彭局,这个案子我最近也没时间多關注,你把目前的案情跟我详细说一下。”
彭白全微微沉思着,组织着措辞道,“乔書记,案子当前的调查进展有些停滞不前,段珏坠亡一事虽说有疑点,但却又查不到具体的证据,之前我组织了三次案情分析会,根据作案动机倒推嫌疑人,段珏的妻子张风旸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毕竟段珏一死,她成了最大受益者。
但眼下没能从张风旸身上查到疑点,而且我们现在对案情的分析都是建立在推理假设的基础上,这又让我们没法对张风旸展开实质性的调查,再加上您也知道市局对这个案子提级侦办,眼下我们县局是暗地里悄悄在查,这也搞得我们束手束脚的。”
乔梁对彭白全说的张风旸有些印象,因为彭白全之前把张风旸的资料送过来给他看过,不过乔梁并不關注具体的办案过程,他对张风旸的资料也只是粗略扫了一眼,而眼下涉及到邱阳新失踪,这个事的性质又变得不一样。
乔梁寻思了一下,问道,“你们调查过这个张风旸的社交人际关系吗?她身边接触来往的人,她的所有人际关系,我看这些都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彭白全道,“这个事情,邱队長之前有在查,在段珏坠亡之前,张风旸在外面就背着段珏养了一个小白脸,前些日子邱队長和我谈论这事时,还说从这个角度分析,张风旸的作案嫌疑更大了,她有可能是被段珏发现了外遇的事,夫妻双方可能起了什么冲突,所以张风旸和她那外面养的小白脸合谋害了段珏。”
乔梁轻拍着桌子,“这么一分析的话,合情合理啊,张风旸完全有可能蓄谋杀人,她的作案动机很大。”
彭白全苦笑,“可是再合情合理的分析,没有证据支撑的话,那都是无根浮萍,而且干刑侦久了,有时候看似合情合理的分析,最后往往都打脸了。”
乔梁微微点头,他明白彭白全的意思,没有证据,一切分析都没意义。
两人正说着,彭白全的手机响了,彭白全拿起来一看,神色一振,同乔梁道,“是我刚刚安排去通讯公司的人,估计有消息了。”
彭白全说着,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彭白全脸色严肃起来,“好,我知道了。”
彭白全说完挂掉电话,看着乔梁道,“乔書记,查到邱队長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了,确实在黄原。”
乔梁目光一沉,“那赶紧派人去黄原。”
彭白全点头道,“我这就回局里安排人去黄原,同时请黄原那边的同志协助。”
乔梁点头道,“嗯,你去吧,有消息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就在乔梁和彭白全谈论邱阳新失踪一事时,省城黄原,田旭早上从酒店起床后,吃过早饭就来到市郊的一处私人厂房,厂房后边一间堆放杂物的废弃房间里,有一名男子被反绑着双手并且用布条堵住嘴巴关在里边,仔细一看,赫然就是邱阳新。
田旭是昨天接到张风旸的电话后回黄原的,就是为了处理邱阳新的事,邱阳新被绑正是他干的,不过田旭自始至终都没露面,昨晚邱阳新被关进这里后,田旭甚至连房间都没靠近过。
田旭虽然神经大条,但他也知道不能让邱阳新直接看到他。
此刻不仅是田旭过来,连张风旸也过来了,还有誉江河。
张风旸一看到田旭,就有些担忧道,“田少,你这么干太鲁莽了,我昨天给你打电话是希望你从官面上的手段想办法,可你却直接把人绑了,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田旭冷冷看了张风旸一眼,“你这是在埋怨我还是在教我做事?”
张风旸秀眉微蹙,“田少,我不是那个意思。”
田旭哼了一声,“不是最好。”
张风旸对田旭的蛮横和霸道早就习以为常,这会也只是平静道,“田少,那接下来怎么办?”
田旭咧嘴一笑,“后边不远处就是白原江,把他沉入江底喂鱼如何?”
张风旸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田少,万万不可。”
田旭笑道,“瞧把你给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