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照顾好自己。”
宁言书一点头,吸管利落戳上,一杯豆浆下肚,垫吧垫吧他那早得了慢性胃炎的胃。
到了科室,又拎出一袋东西放桌上,正在看杂志的科室大主任笑着摘了老花镜,知道是宁言书孝敬的,很有默契地揣自个怀里。
宁言书伸手捞过那本杂志,翻过来瞧了瞧封面,看着上头一本正经假斯文的那人就笑了。
吴主任有订书订报的习惯,他把特产搁好,捧着保温杯问:“认识的?”
宁言书点点头,翻开目录找到页码,长指一撩,准准地找到齐园的采访稿,略含下颚,细细看起来,大多都是无聊内容,小样可能装逼,台词一套套的,到尾巴宁言书随便扫了眼,发现采访人的名字不是之前那位。
吴主任没一点吃惊宁言书一个穷兮兮的骨科大夫能认识人家。吴主任是后来调任积水潭的,面试的时候一眼相中了这个看着斯斯文文的学生,张口要了,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半点没察觉他与别人有什么不同。这么过了好些年,吴主任现在回忆起来还觉得这小子深不可测。
那天顶楼病房来了位大人物,是多年的关节病,人不能带多,吴主任偏心就领了最心爱的学生上去,从进门寒暄到问诊都很正常,老院长笑眯眯地给领导介绍他的科研成果和手术范例,吴主任得了领导几句称赞,也不敢多打扰,正要准备出去,只听领导不悦地咳了声,吴主任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身后一直安安静静的学生开口叫了一声爸。
吴主任只要没台,每晚七点新闻联播从不错过,又是个军事迷,喜欢研究些刀刀枪枪,在某个论坛上读过关于这位宁首长的一些事迹,将门虎子,家里往上三代都是当兵的,祖父、父亲都带兵打过仗,战功显赫。宁家在北方部队的根基很深,这位宁首长18岁当兵,从基层干起,后考入军事学院深造,毕业后与父亲世交之女结婚,婚后第三年生下大儿子,第五年小儿子出生。
门口有两个当兵的站岗,护士进来扎针还得先被检查一番,吴主任回头看了学生一眼,再转回来瞧瞧病床上的人,这才看出两人五官有些相似,不过一个刚毅些,一个偏秀气。
算了算年纪,显然这是小儿子。
从前只听说他出自医学世家,姥爷妙手回春德高望重,没想到……
出来后吴主任皱着眉头看着自个儿的学生,宁言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解释。吴主任又埋怨上老院长,好歹提前通个气啊,这闷声一道惊雷,幸亏他心脏好,不然真得被吓死。
那位宁首长,可是个抬抬脚这四九城就得抖三抖的人物。
这事吴主任揣心里小半个月不能释怀,直到有一天来了个从工地上摔下来的工人,运气不好,大腿动脉上插了根钢条。情况紧急,吴主任带着宁言书就去刷手,宁言书那时已经是二助,站在台子右边扶着钢条,手术刀划开皮肉血呲地糊了他一脸,突然病人血压急降,整个人剧烈抽搐、口吐白沫。
突发性癫痫,吴主任刚要吩咐就见宁言书上前一步伸手夹住病人的嘴,两根手指伸进去不让他咬着舌头,不断有食物残渣从胃里涌出来,手术室里泛着血腥和酸腐,味道难以描述,宁言书眼都没眨一下,处理及时且到位。
吴主任看了他一下,突然就释怀了。
这么个背景身份换做旁人恨不得能挂个牌牌在胸前,可小伙子低调,从没显摆过,踏踏实实学医,从来不搞特殊,成绩还是最好的。
这样的学生,招人疼。
南春碎碎念:
宁大夫俺稀罕你,啾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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