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翘起根部,根部味儿最浓,她不舍得割,待会儿泥土洗干净剁碎,比外头买的要香很多。
荠菜要洗干净,头部会藏泥土,得开小水慢慢冲,冰箱里有现成的猪肉,拿出来用冷水化冻,肉软了左右手各操一把大刀剁猪肉馅儿,这剁馅也有讲究,不能太烂,烂乎乎的吃着怕人,要有小颗粒才好嚼头,这凭个人感觉,剁好了馅儿下调料入味,再就是和面擀面皮。
都是做熟了的,念初在厨房呼哧呼哧忙,卧室里,老人伸出手,宁言书轻轻接住,将老人扶起来些。
点滴已经打不进去了,当年他姥爷临走前也是这样。
奶奶触碰宁言书的脸,边抚边说话:“跟妞妞好好儿的,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好她。”
宁言书说:“您放心。”
奶奶点点头,似乎是等烦了,问:“怎么还没好啊?”
宁言书哄她:“快了,好像下锅了。”
念初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想吃东西就是要好了,开心地等着水开,数着奶奶能吃几个,小宁哥吃几个,自己吃几个。
宁言书觉得不好,出声唤她,她举着根擀面杖跑进去,脸上还挂着笑,只见奶奶颧骨上挂着红晕正缓缓要闭眼,她急了,扔了擀面杖爬上床,不想让奶奶睡,说:“我煮饺子了呀!您不吃饺子了么?荠菜馅儿的!您再等等好不好?只要一小会儿就能吃啦!”
老人的嘴角动动,可她究竟要说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念初眼睁睁看着奶奶睡着,手从宁言书脸上滑落,她安详地走了。
这一秒空气似乎僵住,久久后小丫头伸出手探奶奶鼻息,执拗地不肯相信,那沾着面粉的手指停了许久,久到宁言书将她拉开。
念初突然爆发出痛彻心扉的哭喊,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令他一时慌了手脚的悲痛。
他的小母猴一直笑着,闹着,再大的委屈也不哭,现在却扑进他怀中,对他说:“小宁哥,以后我只有自己了。”
她的眼泪叫宁言书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将她抱紧,很久后告诉她:“不是,你还有我。”
可这与老人长达几十年的陪伴不同,当年失去父母的痛她再次经历。
念初在他怀里,说我的心被挖掉一半,好痛。
一旁老虎着急地汪汪叫,想要冲上床看看老人,念初松开宁言书,过去将大狗抱住,眼泪淌进老虎丰厚的皮毛里,她如小孩般大哭,叫宁言书的心也被挖掉一半,过去将人和狗一团抱住,不劝,不说,沉默而坚定。
南春碎碎念:
沈医生里沈书辞和凉凉其实相对要好一些,没那么多生离死别,而这一对则会面临这样的情况,想想我还是对凉宝好一些
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