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
回忆里的知了声与此刻小楼外的知了声重合在一起,声嘶力竭地宣告着夏日的热烈。
他不怯,等着他回来继续掐,可他从家里拎了个小药箱出来,冷冰冰垂着眼皮,只说:“你膝盖破了。”
要不说宁小二从小就精呢,打架自己穿条长裤,魏天穿的是短裤衩。
他那时就很会处理伤口了,把细沙一点点拨开,给他上红药水,从此小半月魏天都带着那啤酒盖一般大小的红药水印出门,曦曦公主问他:“这是怎么了?”
他摇摇头,不肯说,觉得落了下乘。
可也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等结痂掉了,他送陈曦去宁家上课,趴在窗台上冲里头的人嘿了声,趁老人没在,扔进去一袋大知了。宁家小二一直在攒这东西,听说是中医里的一味药,散风止咳,目赤瘙痒。
他接了,他们俩就这么消了前嫌,下回和隔壁大院打架,他叫上他,安排任务:“小天把丫车轮子扎喽,陆子放风,小五和我一块,走!”
小天,他这么叫他的。
扎车轮子没什么难,他完美完成任务,一群人躲在拐角处,等那人抱着车轱辘心疼得哇哇大叫时探出头扮鬼脸,略略略地吐舌头:“孙贼!”
两院小孩从小就攀比,这都是老传统了,两伙人打成一团,那以后,因为有他的加入,他们战无不胜,打完了,嘻嘻笑,脏着小脸去小卖铺,宁小少爷请客吃冰棍,在操场上蹲一溜,心里特满足。
小五说:“哎呀我裤子又磨坏了,回头我妈又得骂我。”
陆子说:“那你穿我裤子呗?”
小五:“滚!”
魏天瞧瞧自己的鞋,妈妈新买的皮凉鞋,绑带也断了。
曦曦公主穿着碎花裙走过来,看着一群脏猴,问:“你们又去打架了?”
说着还挺失望地,特地瞧了瞧魏天,魏天知道,她是觉得他被他们带坏了,可他心里高兴,是真的高兴。
***
“小二。”魏天在脸蒙在白雾之中,辣得泛出湿意,他问,“你有气就朝我撒,别碰小曦成不成?”
宁言书看着他,眼神冷漠:“她想搞我媳妇。”
“她……”魏天想说,她已经得到报应了。可换个位置,若是有人这么设计陈曦,不管结果如何,他是绝对不饶的。
这时候,走廊上出现一抹俏丽身影,念初提着饭盒过来,宁言书起身去接,两手满当当,又是汤又是水的。
念初在魏天跟前站定,叫了声:“小天哥。”
魏天掐了烟也站起来:“对不住你。”
念初极轻地摇摇头,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后怕,她不忍陈曦的遭遇,可她也埋怨她,她不是圣母,不能原谅。但她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翻着带来的东西跟宁言书交代:“不知道够不够你俩吃,先凑合点,内份你送进去吧,是鸡汤,我看这里的配餐都太清淡了,她刚做完手术,得补补。”
宁言书嗯了声,掀眼皮瞥了眼魏天。
意思很明显,你还好意思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么?
南春碎碎念:
各位,终于终于明天拔牙了,明天后天如果断更请原谅,这种痛拔过牙的应该都知道,分量会在月底都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