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一直这样下去,后来你来了,我们都挺高兴。丫头,哥替他求个情,丫就那狗脾气,有什么不爱说出来,但人不坏,这点我可以保证。他对你是真心好,犯了什么错你甭跟他计较,他……过得不容易。”
这话,字字肺腑,念初听进去了,嗯了声:“海洋哥,我记着了,谢谢你。”
这丫头有多乖陆海洋是知道的,闻言笑了。
可念初的话还有后半句藏在心里——
就因为他像你说的那样好,所以我不敢拖累他。
晚上宁言书回来的时候念初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将姑娘带进怀里搂好,衬着月光细细瞧她的眉眼,生气是真挺生气的,小丫头说话没轻没重,分手这两个字是能轻易说的么?他不爱听,特别不爱听。
“够呛。”小宁爷叹口气,刮了刮小丫头的嘴唇。
念初嘟囔着搡开,习惯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找到个合适的位置贴上去,呼吸渐渐平稳。
宁言书低下头,深情地啄吻她的唇瓣,大掌抚着后脑:“睡吧,丫头。”
这一晚,念初做了一个梦,梦里爸爸妈妈奶奶和大宁哥都在一处,他们对她笑,说:“丫头,想哭就哭吧,没事儿,真没事儿。”
念初就真哭了,眼泪沾在宁言书的睡衣上,他很累很累了,一连做了几台手术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这会儿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小母猴有多委屈,他无意识地将她抱紧,念初也无意识地流出更多眼泪,两人在床上缠成百年老树的树根,除非用挖掘机掀掉树干拔出树根,又怎么能够拆散他们?
第二天,是她先醒来,睡了一夜,他们还是那样拥抱彼此,她轻抚宁言书眼下的青痕,知道他很累。她的手指下滑,碰碰他一夜蓄起的胡渣,想起他总是在这样的早晨用这刺人的下巴扎她,直到把她扎得满身通红才罢休。
这时候,宁言书睁开了眼。念初的手还停留在他脸上,他一把握住,深深望进她眼里,低喃:“以后不许说那样的话,记住没有?”
“再说,我真会生气。”他紧了紧她的手。
念初垂下眼,压下心里的酸楚,眼睫簌簌,她知道自己的生气很莫名其妙,她其实可以做得更逼真,她其实还有其他借口可以使用。可她不愿将他的家人掺和进来,尽管他们对她并不友好。
***
宁言书将念初紧紧压在怀中,时间一点一滴划过,眼看就要迟到他才松开她准备起床梳洗,一直没什么动作的小丫头忽然拉住他,小手紧紧攥着睡衣衣摆,坐起来瞧着他说:“我给你做顿饭,吃完再去吧。”
那一刻,她眼里竟有小小的请求。
宁言书一愣,像是预感到什么,但他没有多想,莞尔一哂,揉揉念初乱蓬蓬的头发,极其温柔地道了声:“好。”
他往医院打电话请了两小时假,念初精心准备这顿早饭,熬了粘稠的小米粥,煎了糊塌子,凉拌了小菜,一一端上桌,静静看着他吃完。
期间她的手机响了两次,都被她摁掉,她踮着脚给宁言书打领带,他体贴地弯下腰,这样高度正好,他问她:“谁的电话?”
陆小凉三个字响了一早上,不用接都知道是在催她回医院。念初认真盯着手里的暗蓝领带,摇摇头:“骚扰电话。”
她将他送到门口,宁言书俯身抱抱她:“等我回来。”
他没注意念初此时是否点头,只记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记得老虎跟着送到了电梯口,歪着脑袋冲他低低呜呜几声。
他说了几次让它回家,可大狗一动不动蹲在那儿望着他,宁言书只好先阖上门下了楼。
老虎顶开门进房间找念初,念初已经换了外出的衣服,她蹲下来摸摸狗头,说我要去个地方,等我回来咱们就走。
这时候陆小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的姑奶奶我这边扛不住了沈大夫要杀了我你啥时候回来?”
“今天就回去。”念初与她约定。
陆小凉不知道念初离开医院究竟在做什么,但却感觉的出来,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南春碎碎念:
说一下,不会等太久,分手后地图直接拉到三年后的华迁,大家可以放心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