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内是谁啊?”
陶小敏苦哈哈:“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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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言书站在门口好一会儿,见里头的小姑娘艰难地捏着勺喝粥,还是老样子,总在吃饭的时候一心两用做其他事,一会儿摸摸手机一会儿摸摸电脑,一碗热粥吃到凉透。
他走进去,把药酒放下。刚才还很自在四处摸的姑娘顿时跟鹌鹑一样垂着脑袋。
“刚才去哪儿了?”宁大夫很严肃,“还以为丫请你吃饭呢。”
念初不做声。
宁大夫忽然伸手捏着她后颈逼人仰头:“晕不晕?你从现在起必须卧床三天,再偷跑外头出了事是算在我头上,成心害我呢是不是?”
小丫头看着他,说没有,不是。
她没躲开他的眼神,他突然索然无味,松开手,瞧瞧冷粥,捂了捂自个的胃。
这动作念初太熟悉了,不经脑袋就问:“胃疼?”
说完就想扇自己几嘴巴。
“恩。”宁言书当是回答。
念初推开粥,无措地揉着衣角,许久的安静后出声:“我想问个问题。”
“说吧。”他拉张椅子坐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宁言书一笑,又是当年那四九城里的小宁爷,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和你有关系么?”
念初点点头:“那就好,你千万别对我还有什么留恋。”
能明显感觉男人周遭的气温降了下来,暖气片上丽莎放了一颗橘子,房间里有淡淡的橘香,念初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越生气就越面无表情。
她加把劲,瞧着他:“你没有吧?”
那样子,唯恐避之不及,跟他有传染病似的。
宁言书索然无味:“总之不是为你来的。”
两人做戏,都真,都扎得对方遍地是血,可唯有这样,他们才能面对彼此,才能放心靠近。
宁言书不悦地出去,拎着陶小敏训:“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病人保证预后情况?要是出点事你有八张嘴都说不清,到时候你自动把位置让出来,我好招下一个学生。”
陶小敏眼眶都红了,眼泪在里头打转,叫了声老师,说对不起。
他这样子,跟5号床那丫头太像了,宁言书看着心烦:“敢哭你现在就给我走。”
***
“你猜我刚刚看见什么了?”丽莎回到病房:“一美男,一超级大美男!这地方居然有这种货色,行了,从明儿起一日三餐姐姐给你送,就蹲你这儿勾搭小鲜肉。”
念初当真点头:“成,祝您马到功成。”
丽莎摊手:“钥匙拿来,还帮你回家喂狗,姐们是不是很棒棒?”
这个念初拒绝了,摇头笑着:“算了吧姐姐,老虎压根不让你进屋,你怎么喂?甭以为我不知道你丫想抢蛋蛋。”
这会儿倒是活泼了些。
丽莎啧了声:“都给你惯坏的,你瞧瞧谁家狗这么厉害?丫又不是太子爷养的狗居然瞧不起我嘿?”
念初缓缓落了笑:“真太子爷养的。”
“屁!瞧着吧,总有一天把我家黄蛋蛋偷走。”
俩姑娘说着话,值班小护士进来,指指桌上的药酒:“宁大夫交代我跟你说声,72小时热敷后揉。”
丽莎立马让开,怕沾染药味,她晚上佳人有约,办事的时候有药味可不美。念初赶她走,嫌她呱噪,丽莎嘿嘿一笑,飞个吻儿:“那你自个喂狗行不行啊?说实话我明天还得回津市,实在不成我让工作室里的小姑娘帮你?”
换个人老虎一样不让靠近的。
念初摇摇头:“赶紧去吧,甭耽误,我这里自己搞定。”
她其实不想让丽莎来,最怕她要陪这陪那,还是一个人的好。
“念初。”丽莎喊了声,当着小护士的面,“我在你心里是不是特没分量?这几年石头都能捂热了吧?怕我怕成这样你有意思吗?”
是真伤自尊了,丽莎觉得这丫头怪兮兮,怎么对她好对她使劲都跟拳头打在棉花上,她不需要朋友不需要爱情,和谁都谨慎保持着距离。
可也是这个人,会在她喝醉的时候照顾她,会在她被小人挤走项目时安慰她,会在她曾经窘迫到发不出工资时依然留下。
南春碎碎念:
今天码了七千字,写得我觉得很对不起我家小二,可怜的娃。
晚安,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