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停在路边,念初换了位置,珊珊一见到她就拉着手不放,念初安慰宝宝:“珊宝不哭,一会儿回家就能见到妈妈了。”
她不知自己说错什么,孩子又哇哇大哭起来,念初看向闫博,闫博找了家就近的酒店开了间房,给哭闹的女儿讲故事。他必定经常做这件事,故事张口就来,声线沉稳,是个很好的叙述者。
珊宝不敢阖上眼,小声说:“爸爸我怕。”
白天发生的事总归是在孩子心里留下阴影。
闫博抚着宝宝白皙小脸,继续着故事,珊宝终于困顿地窝在爸爸怀中熟睡过去。
闫博发了条消息,一切掌控在手,有条不紊,对念初说:“麻烦念小姐稍等一会。”
“我自己回去吧。”
“不。”他站起来,坚持,“我送你回去。”
而后转头瞧着女儿,笑:“我很少给她讲睡前故事。”
瞧着念初:“我的故事怎么样?大作家?献丑了,现编的。”
念初小小吃了一惊,就刚才短短的一则童话故事,听着虽浅但寓意却深,怎么可能是信手编来?眼前这位闫先生在文学方面的造诣真是深不可测。
安娜来得很快,她留在酒店照顾珊宝,闫博和念初重新回到车上。
路上,闫博重新说起之前的话题:“那位大师挺灵的,没过几年,我抓住了一个机会,之后便有了现在这个公司的前身,念小姐对出版业了解么?”
这是说到小丫头的本职上了。她点点头,谈兴很浓:“都说现在是出版业的黄昏,许多作者去年签的合同今年被打回来,只拿两三千违约费,路边报停都少了很多,我小时候爱看的少女杂志一个接一个闭刊,明明我们国家人口那么多,购买率却比不上欧美小国。”
“是。”闫博同意,“有些媒体把责任推到智能手机头上,可说到底是社会太过浮躁,人们没了阅读的欲望。”
确实如此,欧美各国并不是没有手机,但地铁里公车上,甚至是老年人的菜篮子里都会放一本纸书,坐下来细细阅读。
“国外有许多很优秀的作品。”闫博打着方向盘,“我做的事正是将这些作品引进国内。”
他说的太过低调,他做的事弥补了国内某些空白,也让世界知道了这个古老国度的新潮和先进,念初提起自己拜读过其中一本,说:“真的很棒,翻译家的每个字都很到位。”
车内,闫博竟然有些腼腆地笑开:“真的么?那是我的荣幸。”
他听过许多赞美,拿过许多奖,却被一个小丫头夸得不好意思。
念初瞪大了眼,她已不是从前那个一惊一乍的她,脸上最多的表情是坚韧和沉默,昙花一现的淘气表情叫闫博惊艳,愉快地再次承认:“是我。”
南春碎碎念:
我真的以为今天是双十一,昨天等到半夜,麻蛋!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