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盏小灯。
他不知这盏灯为谁留,不知楼上的女孩是否已经休息,尝试着发一条微信,很快,有人在三楼探头望,冲他招了招手,让他上楼。
这一刻,胸腔里的心脏加速跳动,如果……如果这是他的家,楼上的女孩是他的妻子,该多好。
闫博从车上提下一袋东西,三楼早已为他敞开门,女孩披着头发等着他,是的,等着他。
“这个给你。”闫博将东西提到桌上,自己解开围巾脱掉手套脱掉外套,笑说,“我让人准备了点特产,你是B城人,不是很久没回去过了么?应该爱吃。”
盒子里,是稻香村的点心,是六必居的酱菜,是颜色红润的酱肉,是的,她很爱吃这些,换句话说,她爱着B城的一切。
“谢谢。”
闫博学了句B城话:“甭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念初指指卧房:“不到八点就睡了,刚才我哄起来喂过一次药,现在已经不烧了。”
她絮絮叮嘱,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令闫博想起珊珊刚出生那年,孩子在月子里就自己睡摇篮,妻子为了保持体形没有喂过一口奶,孩子是吃别的妈妈多出来的奶和奶粉长大的,她娇气,吃奶也不肯好好吃,又是早产儿,所以经常生病,比同龄的孩子小一截,缺失了母亲的角色,她的心也比别的小朋友敏感很多。
珊珊第一天上幼儿园,从头哭到尾,哭到嗓子哑了,哀求他:“爸爸,我不想去幼儿园。”
可闫博第二天还是将她送去,他对自己说,女儿迟早要融入集体生活,习惯就好了。
幼儿园有那么多玩具那么多伙伴,珊珊都上学一年了还没适应,安娜从珊珊出生就在照顾她,但孩子看起来和她一点都不亲近,反而是这里,没有玩具,只有枯燥的电脑,她却十分喜欢,竟然喜欢到连爸爸都可以不要。
闫博明白女儿的举动。
“谢谢。”
念初仰头去看,不知闫博的眼眶为何红了一圈。
她猜他是太疲惫,忙催促:“回家早点休息。”
闫博点点头,掩饰过去,进房间将珊宝拎出来,裹上厚厚的小毯,孩子被干扰,扑打着爸爸的肩膀作势要哭,闫博亲亲她的小脸:“是爸爸,爸爸回来了。”
孩子安静下来,软软睡在爸爸怀中。
“晚安。”闫博站在门口与念初道别。
“晚安。”
南春碎碎念;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