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面巾纸。
陶小敏抽出几张擦擦泪,坐正了,说:“宁老师,我今儿手术不怕血了,我等您回来,到时候您检查检查我有没有吹牛。”
“说完了?”
“还,还有点儿。”陶小敏捏着纸巾,生怕老师不叫他说。
“说吧。”宁言书淡淡道。
“还有就是……”陶小敏忽然红了耳朵尖,“老师,我以前一直以为您不太喜欢我,我没什么天分,上台又晕血,和其他人比真拿不出手,可念初姐说其实您没那么想,您让我写大病历就是在教我。我后来仔细想过了,确实是这样,上回大主任口头抽考,我顺嘴就能回答的问题别人却要翻书查。除了这些,这次的事,您又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老师,很感谢您,如果可以,我希望一直能做您的学生,我希望今后能成为您这样的大夫。您多保重,我,咱们科里所有人,哦不,是全院的人都等着您回去。”
壮熊站起来,立在客厅里,朝撸狗的男人深深鞠了一躬。
念初躲在卫生间门后,抱着黄蛋蛋,偷偷抹了抹泪。
然后,听见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地表示:“我还没死呢,鞠什么躬。”
陶小敏:“……”
他惊慌失措地摆手:“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表达一下尊敬么……
“说完了?”
“……恩。”
“还不走?”
陶小敏:“……”
“真不走?”小宁爷开始有点不耐烦。
嗖!
壮熊狂奔而出,耷拉着运动鞋,不敢多留一秒,边吼老师我走啦边进了电梯。电梯门阖上,他捂着心口靠在壁上,觉得这样的老师真是很亲切呢。
煽情戏演完,小宁爷眼尾一扫,等着看戏那姑娘出来。念初当什么都不知道,出来后往陶小敏之前的座位一坐,仿佛对新闻里将的国家大事很感兴趣,她坐得深,小短腿一晃一晃的够不着地面,粉红兔子拖鞋从脚上掉下来,被黄蛋蛋调皮地叼走。
宁言书把电视关了。
他弯腰把黄蛋蛋拎开,把粉红兔子拖鞋拿回来,轻轻放在小短腿脚边,两只拖鞋齐齐排好,他蹲在那儿,两手撑着沙发扶手,对上小丫头的眼睛,说:“咱们谈谈。”
念初哦了声,把够不着地面的腿收回来,盘在一起,也看着他,等他说。
男人跳过了很多东西,问得直接:“想好了?”
念初反问他:“你不明白么?”
不,他明白。
知道她把最重要的小狗带过来的用意,知道她到现在还赖着不走的企图。
南春碎碎念:
前两天“我常常想起你23”被锁了,恩,过节我开了辆奥拓上路,车很小,没想到还是被抓了,所以有宝宝说前后不连贯,现在可以看了,倒回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