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自己在网上才是真实的。
在医院招待过她们的那个亲戚出来了一趟,哀乐绵绵,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进去吧。”
念初三人都是意外的。
鸡哥的母亲站在火盆边,朝这里看了看。
于是,她们再次整理自己的衣服,踏进了鸡哥的灵堂。
女孩的笑靥是黑白色的,永远停在灵堂中央黑框之中,念初想,拍这张照片时,她应该对未来有很多期许,应该正在构思新文大纲,应该认真学习了很多资料。她一直是个认真的孩子。
照片里的她,眼里充满了希望。
念初弯腰鞠躬,将手里的白花轻轻放下,绕到家属面前,说了声:“节哀。”
丽莎气不过,仍旧想说什么。念初压住,摇了摇头。
说什么都晚了。
她的父母未曾想过要替她出头。
归根结底,他们三个是外人,虽然意难平,但没有资格。
家属答礼,鸡哥的妈妈看着不曾相识的、据说是女儿的朋友的三个姑娘,动了动唇,终于,艰难地说:“她写的那些东西寄到我和她爸爸的单位,人言可畏,我们丢不起那个人,她死了,我们还得活着,活着比死了难,你们还太年轻,不会懂我们的难处,我们希望她就算走了也能有个好名声,事情越快平息下来对她就越好,不是我们不气,不是我们为钱,她是自杀,这要找谁说去?”
这位中年妇女掩着嘴哭泣,忿忿道:“她就没有想过我和她爸爸!自己写了那些玩意还委屈上了?把她养这么大,就她这么一个孩子,我们两个老的以后该怎么办?这日子还怎么过?你们说的那些事不是对她好,我和她爸爸才是为她考虑,学校把事情压下来,我和她爸爸都能轻松些……”
“阿姨。”念初说,“她写的不叫玩意,逝者已逝,您应该尊重她而不是责怪,她很好,是个很可爱的小妹妹,有自己的理想和坚持,我想,这一点,您也是认同的吧?”
鸡哥的妈妈显然不想谈。
那就不说了,念初也没想能让他们理解,如果他们能早点理解自己的女儿,或许她就不会走投无路只能用这么笨的办法一死了之。
念初问:“可以给她烧点东西么?”
她走得急,烧几本书陪伴她,也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得到同意后,念初三人蹲在火盆前,将各自带来的书烧成了灰烬。
再见了,
谢谢你带给我的温暖,谢谢你无条件的支持过我,谢谢你这许多年的陪伴。
人间不值得,希望你在那边开心一点。
……
【我啊,补考终于及格啦!这名字没白取!】
【没谈过恋爱怎么了?没谈过我也能写!可把我牛逼坏了!】
【我们系的男生一回头,吓死老娘一头牛!】
【啊啊啊啊老董你好棒棒!你怎么这么腻害呢?卧槽我也好想卖版权发家致富包养小鲜肉肉肉肉!!】
【阿初阿初,跟你说哦,我的文存稿三万字啦,你有空不?帮我看看呗!】
【丽莎你个混蛋啊啊啊,以后再敢给我安利这么贵贵的眼霜就咬你哦!妈的一个月伙食费没了QAQ!】
……
这个女孩,依旧鲜明地活在她们心里。
走吧,好好儿的,群不会散,我们依然都在。
南春碎碎念:
感慨很多,不知从何说起……